酒肆外云洛的呐喊声传了进来。

叶枫儿坐在角落的阴影里，垂首浑身不住地颤抖。

风空仰头望着夜空中的零星星辰，心中莫名对这样的叶枫儿有了几分羡慕。若是自己告诉云飞，自己明日也可能会死。他也会和云洛说出一样的话吗？

脚步声轻轻接近，风空转头望去，看到句芒走出房间。他的手中拿着一件外袍。

句芒面无表情走到风空的面前，将手中的衣裳递给她，沉声道：“夜寒露重。”

风空微怔了下，披上了衣服。

句芒不再言语，静静站在一旁静静望着她。风空承受着他灼热的视线，心中渐渐有些不平静，脸上也莫名有了几分热度。

“句芒。”风空提醒道。

“族长大人，有何吩咐？”句芒嘴角浮现一个邪笑望着她。

风空叹口气，说道：“我回去睡了。”

句芒转身也跟了上去。

风空停下脚步，回头意味深长看了他一眼。

句芒毫不介意说道：“族长大人，不宁和北芒都醉倒在床榻上，您难道要让他们做今夜的护卫工作？”

被抢白风空顿时无话反驳，无奈道：“那你守吧。”

她走进房内关上房门，长吁一口气。

句芒望着紧闭的房门，脸上的戏谑渐渐消失。他背靠在墙壁上，仰头望向天空，今夜无月，只有零星星辰，显得天地之间一切都是那么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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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洛置身在这苍茫的漆黑夜色中，眸中尽是痛楚。

“云飞，你说。我该怎么办？”云洛声音哽咽问道。

云飞在他身边静静坐了下来，他无言以对。

云飞不敢想象风空若是如此对他说，他会怎么做。他会比云洛更加失魂落魄吗？还是在最后都守护她的意愿，哪怕她是想亲身赴死。

云飞的心中莫名袭上一股寒意。

白天在天之涯听风空说过的关于混沌的事情再次在他的脑海中浮现。

“云洛。”云飞正色喊道。

“还有什么事？”云洛心不在焉问道。他的心早已经破碎不堪，不在这里了。

“关于天之涯，十剑还有叶家。”云飞在心中斟酌语言。

云洛的目光一凛，翻身坐起，眼眸昏暗，沉声说道：“云飞，你将你知道的所有事情都告诉我？”

夜风寒冷。

酒肆内久久无声，酒肆外两兄弟低声交谈着什么。

“风神，叶家先祖。”云洛低声重复着。

“叶姑娘是否曾对你说过什么？”云飞问道。他隐隐感觉风空对自己有所隐瞒，却又不想逼问她。

云洛摇摇头：“她什么都没说过。”

云洛目光幽幽望向酒肆的方向，突然想起什么说道：“她说，我和霜冰剑结成了契约。”

他对霜冰剑没兴趣，所以也一直没有在意这件事。

云洛低头望向云飞手中的星芒剑，不解说道：“封印既然需要十剑才可以。那么身为契约者的我们难道不是应该留在这里吗？”

可是，为何枫儿在拿到霜冰剑之后还曾想让自己走。她难道有自己的办法将十剑的契约转移到自己的身上。

不过，黑羽说过，只有原先的契约者死亡才能再次缔结契约。

如此矛盾的两件事让他困惑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