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人。”
天荡山的嘶喝,响天动地,震的整个山岳都晃荡,各个脸色难看,各个也眸子猩红。
他们的任务,还是很艰巨的,不止要赎回掌教,还要防着自家的那些个人才们,敌对派系的,可都想着咋弄死掌教呢?
除此之外,还有四方的看客。
散仙界多人才,随便拎出一个,都是唯恐天下不乱,搞不好也会突的出手,趁机灭了掌教。
如他们所想,来此者,有小半数是看戏,有五成以上,都是抱着捣乱的心思,譬如灭泰山掌教。
散修们的集体荣誉感,还是很强的,华山与天庭开战,你们泰山却做走狗,那得让你们张张记性,掌教被人绑了,还想赎回去?想得美。
去看苍缈,空间不断扭曲,隐晦之气似隐若现,一瞧便知,其内藏了太多强者,若非泰山他们,祭了结界罩住了天荡山,他们多半已出手。<i></i>
叶辰分身颇是淡定,还在吧嗒吧嗒的瞅着烟,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泰山,你家的掌教,回不去了,纵他人不灭,老子也会灭,已用了特殊仙法,连接了他与泰山掌教的命,也只一个念头,便会送其上黄泉路。
最主要的是,这里并非泰山的老巢,叶辰本尊已然安全,那还怕个鸟儿,你泰山大军,都特么打到了华山了,得礼尚往来不是。
不过,叶辰分身很悠闲,有的是时间跟泰山周旋,争取时间嘛!拖得越久越好,越久泰山的政局,便越是动乱,哪有闲心跟华山整事儿。
“我就说吧!肯定是分身。”四方看客揣着手,立在山外一座座的小山峰上,垫脚探头,眺望着天荡山巅,“傻子才会本尊来收赎金。”
“老夫掐指一算,叶辰那厮已奔其他三岳而去。”一个老神棍,捋着胡须,意味深长道。<i></i>
“靠谱,他能杀入泰山老巢,劫走泰山掌教,一样能杀入其他三岳的本部,劫走他们的掌教。”
“不好说。”一个大妖沉吟的摇了头,“此番绑了泰山掌教,收赎金闹的沸沸扬扬,散仙界尽知,三岳不可能不知,已然打草惊蛇,对方必有防备,想再劫人,难入登天。”
“莫小看叶辰。”更多老家伙笑的唏嘘,“那厮本事大着呢?昔日天庭出动了何等战力,几百仙尊、几十万仙君、几千万天兵天将,都没弄死那小子,可见他之逆天。”
议论声此起彼伏,那片天地,甚是嘈杂,各个都是神算子,各个都是老神棍,说的一套一套的。
“放人。”
嘈杂声中,泰山大长老又嘶喝,加了元神之力,震得苍穹崩塌,猩红的眸,死死盯着叶辰的分身,你特么的,老子都来这么久了,你丫的倒是说句话啊!抽**什么烟。<i></i>
他这一嗓子,音波极强,震得叶辰分身吐血,而那方才醒来的泰山掌教,也是一口鲜血,喷的那叫一个霸气侧漏,完事儿又昏厥了。
泰山大长老双目微眯,再不敢咋呼,看得出,叶辰分身与他家的掌教,是有秘术相连的,叶辰分身受伤,他家掌教便受伤,震灭了叶辰这道分身不要紧,掌教也会跟着上路。
“来,先瞅瞅赎金,再聊赎人。”
叶辰分身又塞了烟丝,又抽起了烟,随手还丢出了一张白纸,其上洋洋洒洒、东倒西歪,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文字,有天石、法器、秘卷。
可以这么说,没他不要的,且要的数量,不是一般的庞大,那哪是赎金,就是裸的抢劫。
泰山大长老见之,一个不站稳,险些栽倒一口气儿未喘顺,差点儿吐血,狮子大开口,绝对的狮子大开口,连他都不知,他家的掌教,竟这般值钱,这是要倾家荡产哪!<i></i>
敌对派系往前那么一瞅,多是在捋胡须,神色颇深沉,先前找的那个理由,瞬间变得理所当然了。
这般贵重的赎金,这是要把他泰山,一把干到解放前哪!那还赎啥,杀了呗!咱泰山穷啊!
“叶辰,你耍我泰山?”
泰山大长老震怒,咬牙切齿的,不是没见过绑票,但这般要赎金的,还是头回见,照你么这么要,你还不如把我家掌教,拉走炖了呢?
“我没说不能砍价。”叶辰分身抽了一口烟,“兴许我一高兴,还能给你打个八折,有的商量。”
一句话,把四方看客给逗乐了,这分身,也顶有意思的说,颇具本尊几分尿性,绑票要赎金,竟还说的这般清新脱俗,一套一套的。<i></i>
气氛,一度陷入压抑。
泰山长老那张老脸,已然狰狞的吓人,笃定叶辰在耍他,你也不看看这是啥个局面,任何一个疏忽,俺家掌教,都可能被灭了,谁特么有心情跟你砍价,买东西呢?
轰!轰隆隆!
这边对峙之时,天边响起轰隆,攻伐华山的大军,撤回来了,并未回老巢,直奔天荡山来了。
见此画面,四方看戏者多唏嘘,叶辰这招高啊!就不跟你正面干,就在后面给你玩儿阴的,绑了泰山一个人,慑退了整个泰山大军。
“这或许,便是传说中的擒贼擒王。”又有老神棍,语重心长的捏了胡须,说的是人间的哲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