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圣旨招进京(2 / 2)

“我平日里就是这么说话的,你不想听,那你告诉我,我该如何说话?”宁云兮满脸的不高兴,她好不容易建好了村子,怎么就那么多的麻烦呢,就不能让她好好的过日子吗?

宁云兮口中虽然说着自贬的话,但语气不卑不亢,背脊挺直,那骄傲的样子,可是没有半分的谦逊和卑微,公公们都是在宫里混久了的,什么样的人没见过,这般不给面子的,自然也不是第一回见了,但那些不给他们面子的,可没有身份如此低微的……

宣旨公公的名字叫做莱德,是在元泰公公手底下办事的,平日里敢这么不给他面子的,除了皇室王族,也就几位一二品的大臣们敢如此,就连那些三五六品的官员,见了他们也十分客气!

“你竟然敢如此对咱家说话,咱家代表的可是皇上,现在就可以治你一个大不敬之罪!”莱德公公那尖锐的声音,让宁云兮十分难受的后退了一步。

宁云兮微微眯起了眼睛,语气冷漠道:“那你想如何治我的罪?”平日里宁云兮还是很平和的,也不愿意找事,但这皇帝的圣旨突然冒出来,又是这么个玩意来宣读,她就十分不高兴了,而她不高兴,自然也就不喜欢阿谀奉承那一套,哪怕对面是皇帝呢。

想到皇帝,宁云兮就不由得想到东方亦玄,东方亦玄曾经和她说过,他这个做皇帝的父亲,也不过就是个冷心冷肺的不负责任的父亲,对他根本就不好,现在这人找到了自己这里,目的是什么暂且不知道,但估计也没什么好事就是了。

莱德自然是想给宁云兮一个教训的,但是他猛地想到了什么,脱口而出的话就又咽了回去,眼神深沉的看着宁云兮道:“姑娘说笑了,咱家念在姑娘不懂礼数,自然也不会与姑娘计较那么多,还请姑娘早早收拾,随咱家上路吧!”

此时宁兮村大半的人都围在了周围,见到这一幕,都露出了担忧的神色。

宁云兮看着莱德的反应,倒是有些好奇了,不过再一想,也就明白了些什么,无论如何,她都是玄王的救命恩人,现在又是皇上要见的,这太监就算是再瞧不起她,也得好好哄着,不过这般小人,大多都是心胸狭窄之辈,有了今日的口角,日后若是有机会,定然会找她麻烦。

宁云兮这人吧,其实也不是什么心思细腻的,但大概是危险经历的多了,对于某种潜在的危险,总会十分敏锐的发现,就像是身边的一些小人之流,只要想到日后这些人会在不经意处给她找麻烦,她就一个都不愿意留着了。

“稍等!”宁云兮想了这许多,其实也不过是眨眼的时间,而她虽然不想进京,这个时候却也不好真的抗旨不尊,除非她现在就想搬到皇上,不然都是个麻烦。

麻烦麻烦,怎么就非得有这么多的麻烦找上门呢,她原本还想着天气好,下午去池塘捞鱼呢!

“玄十,告诉你家主子,若是那个人惹我不高兴了,我就不客气了。”趁着收拾行李的时候,宁云兮找来玄十,冷飕飕的说道。

玄十最初还有些没反应过来,不知道宁姑娘这是要对谁不客气,但很快救想到了圣旨,以及圣旨的主人……

“宁,宁姑娘,属下这就派人去通知主子,您可千万别做傻事啊!”玄十反应过来之后,都快着急哭了。

“做什么傻事,我难道是去自杀的不成。”宁云兮嫌弃的瞪了玄十一眼,然后收拾了两套衣服和一些银子就跟着传旨太监上路了。

一路去京城,宁云兮一个姑娘家自然是要做马车的,传旨太监不喜她,也不让人理会她,她就一个人坐在马车里,闲来无事还睡了一觉,折腾了好几天,这才到了京城。

人到了京城,却也不是立刻就能面见皇上的,宁云兮被安排在了一间客栈里,连官方的地方都不是,实在是有些亏待,但宁云兮也不在意,打发走了冷着脸的太监和侍卫们,她便一个人出门去逛街了。

原本宁家人是想跟着她一起来的,但都被宁云兮拒绝了,不过玄十等人却是一直跟着她的,此时见她如此悠闲,神色都变得古怪起来。

就在宁云兮拿着银子买糕点吃的时候,近卫中的一人扮做陌生人飞快的从宁云兮身边走过,同时塞了一张纸条给宁云兮,宁云兮拿着糕点吃的时候,十分随意的看了一眼,上书道:主子已道,请安心。

宁云兮撇了撇嘴,她本来也没什么不安心的,就是觉得麻烦。

仁忠帝心血来潮召见宁云兮面圣,但过了几天自己也就忘了,还是太监来复命的时候,才想起这件事。

“你见到了那姑娘,觉得如何?”仁忠帝颇感兴趣的询问道。

莱德心下紧了紧,立刻回话道:“宁姑娘年纪小,大概是有些年轻气盛。”斟酌再三,莱德还是给宁云兮上了点眼药,没给她说什么好话。

仁忠帝挑眉,扫了有些紧张的莱德一眼,若有深意的问道:“那你且说说,她是如何年轻气盛的?”

莱德偷偷看了仁忠帝一眼,发现皇帝陛下也在看自己,当即便吓得跪了下去,“在皇上面前,奴才不敢说谎,奴才去传旨的时候,宁云兮她十分不愿接旨,对奴才也多有质疑,奴才倒是不在意,但想着奴才是给皇上办事的,怎能丢了皇上的脸面,便呵斥了她两句,可谁知她不仅不反省,还讽刺挖苦奴才,实在是,实在是……”

“实在是什么,你倒是说啊。”仁忠帝眼神深邃,外人根本就看不出他的喜怒。

莱德抖了一抖,心中尽是恐惧,总觉得自己做了一件蠢事,“皇上,不是奴才说,当时跟着奴才一起去的人都见到了,这位姑娘实在是有些狂妄,您,您见到就知道了,奴才绝对不敢妄言!”

“……既然如此,那朕就见见她好了。”年少轻狂?狂妄?被这般形容的姑娘家,他还真是想见见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