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以柔眼睫毛上还带着泪珠,眼眶里含着泪水,坐起身,有些懵懂地看向朱清如,迟疑地问道:“大伯母,你不生我的气吗?我给顾家招惹了这么大的麻烦!”
朱清如冷哼一声,道:“你是无缘无故就这么冲动的人吗?如果不是他们赵家先招惹了你,你会做出这么出格的事情?
他们出言不逊在前,就不允许别人回敬他们了?
要论对错,也是他们错在前,需要先给我们道歉。
就像你最后说的,干洗费,我们还是出的气的!
大不了,顶多再陪她一件一件衣服。
前提是,赵家丫头要先给我们道歉才行!
所以,以柔,挺直腰板,收起眼泪,我们没有做错,我们堂堂正正,没有什么害怕的,也没有什么后悔的。
我倒要看看,赵家怎么来处理这件事!”
赵家这边呢?
赵晨凌一跑出大厅,越想越不甘心。
同时出来的还有同甘共苦的程可馨,她作为罪魁祸首,可比赵晨凌看起来轻松多了。
赵晨凌在一个偏僻的拐角处站在,磨着牙,觉得自己就这样离开了,简直太便宜曾以柔这个贱人了。
她就应该也回敬她一盘子东西,让她跟自己一样狼狈不堪才对!
就自己这样仓皇失措,太丢脸了!
可是,现在都出了宴会厅,已经丢了一次脸了,难道还要再重新丢一次更大的脸吗?
这肯定是不行的!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明明自己今天什么都没有做,什么也没有说,为什么要平白无故地遭受这样的委屈呀?
对了,罪魁祸首呢?
她的那两个没用的跟班和新来的那个家伙呢?
她不好过,凭什么让他们好过?
她一转头,就看到了跟在她身后的程可馨和姗姗来迟的两个跟班。
赵晨凌狠狠地瞪了她们一眼,就要放狠话。
程可馨十分有眼色地抢着说道:“赵小姐,你先不要忙着生气。
事情既然都已经发生了,我们现在首先要做的是看看怎么弥补,让事情的损失减少到最小,如果能再利益更大化地利用一下,就更好了!”
赵晨凌冷笑一声,道:“还想减少损失,利益更大化地重新利用?你倒是想的美呀!
你来跟我说说,到底怎么给利益更大化?”
程可馨脑袋高速运转着,前所未有的高速,都快要把脑袋给运行过快,烧坏了。
她高考的时候,也没有这么费过脑子。
明显,她可能真是十分适合设计这些阴谋诡计吧,还真让她给想出办法来了。
程可馨这次小心谨慎多了:“赵小姐,我提个建议,你看看,要是有问题,尽管提出来。
我们刚才已经狼狈地离开了宴会厅,是肯定不能再回去撕了曾以柔了。
那么,我们可以换一种方式和思维。
首先,我们要想到,刚才曾以柔那么鲁莽冲动地淋了你一身食物,顾家对她的行为会容忍吗?大家也只会更加看不起她这种乡巴佬的粗鲁行为,而高看你一眼,觉得你比她有素质多了。
就像一句俗语说的:狗咬了你一口,难道你还要咬狗一口不成?
其次,赵小姐,你可以告状呀!
有技巧地哭诉一下自己被人欺负了。
你的家人怎么会就这么忍气吞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