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给我记住了。”潘安盯着刚一刀,认真地道:“我们北海神拳的弟子,从不随波逐流,也不会不问因由地出手。我们永远只做正确的事,只有正义的战斗,才是武者的意义,才是我们北海神拳的精义所在。哪怕对面站着的是北战王,只要坚信自己是在做正确的事情,也要战斗到底!”
潘安的师弟嘴角动了动:“我们会得罪四爷的。”
“如果他是个正直的人,就不会得罪;如果不是,得罪了又能怎样?”潘安道:“这两个年轻人很有骨气,我们必须护住他们周全。”
“可是……。”
“没有可是,我拦住这个家伙,你护着他们先走。”
“我是说……。”
“不要再说了。”潘安坚定地道:“自从我成为古武者的那一天起,我就知道,自己终究要死在战斗之中,只是,我希望哪怕是战死,我也可以堂堂正正地死去,而不是像哈巴狗一样苟延残喘地谄媚而活。”
“但是……。”
“我说了,这里的一切后果,我来负责!”
“不是,师兄,我是说,你说的那两个有骨气的家伙,已经逃了!”
“嗯!?”潘安回过头,果然,李画尘和白依菲在人群乱流之中奔着里面飞奔而去。
“我靠,这俩家伙怎么这么没义气?多少也得等我这么拉轰的台词讲完……。”
“太墨迹了,你个白痴。”刚一刀已经从潘安的头上飞掠而过,直奔李画尘和白依菲。
“太卑鄙了!竟然不理我!”潘安再度追上去,和刚一刀战在一处。
李画尘和白依菲想要去寻找应凝凝和张笑然,但是他们太显眼了。他们不但不跪,反而在这战场里到处奔走,很多古武者纷纷冲着他们出手,但是都被潘安和他的师弟一一拦住。
场面更加混乱起来。
“北海神拳门的人反水啦!格杀勿论!”有人高喊。
李画尘他们等于开辟了一处新的核心战场,上面有发疯的白羽化,下面有乱窜的李画尘。众多高手围绕着李画尘展开了战斗,紧靠潘安和他师弟两个人,已经逐渐难以支撑。
潘安身中好几刀,已经开始咳血,他的师弟也已经伤痕累累。
潘安轰然倒地,压着李画尘,靠在李画尘的怀里,大口喘气:“兄弟,对不住了,我只能坚持到这里了……咳咳……咳咳……看来,今天我和你,都难逃一死了。”
李画尘努力了半天,潘安遗憾地摇摇头:“放弃吧,这种程度的围攻,你是逃不掉的了。唉,师弟,是我害了你。”
他的师弟道:“妈的,怎么会变成这样呢,明明我们是来帮忙的……。”
李画尘还在努力,潘安道:“兄弟,你听我说……。”
李画尘道:“你压住我啦!”
“哦,对不起。”
李画尘猛地战起,挡在潘安和他的师弟前面,张开双臂,大声喝道:“我是不良局人李画尘!谁敢动手!?”
李画尘这是无奈之举,但是他没想到,这一嗓子下去,还真的是有效果。
冲上来的一群人,纷纷停住,相互对视,一时间不敢向前。
李画尘道:“我是北战王亲密特使,特别督办白羽化操控邪派的案件,北战王下过令,北国所有门派,不得对我出手!你们谁要死的,就过来试试!”
这一次大家都蒙圈了。
潘安也惊呆了,他师弟扶着他艰难地站起来:“你就是李画尘?北战王命令里提到的那个?十公主呢?”
李画尘道:“四爷的人送她回北战国了。”
李画尘继续喊:“着,所有人,找到两个无辜的人质,他们是女孩子。一个叫应凝凝,一个叫张笑然,救一个重赏,救两个重重有赏。有人不相信的,自己去问你们的四爷!”
李步云的脸色铁青,坐在车子里,拳头紧握。
李画尘到底是不是特使,他拿不准,原本他不相信,但是此时,李画尘既然这么喊了,他不得不信。
李步云淡淡地道:“留他狗命,捉活的,我去和父王对峙。”声音平淡,传遍了整个白氏庄园。
“你敢!?”李画尘怒吼:“不良局对北战王的特使无任何节制权和监管权!李步云,你给我办好你自己的差,这么点破事儿,就因为你的轻狂自大,搞的鸡飞狗跳,回去以后,你也得给王上一个说法!耽误老子半正事,你吃不了兜着走,别忘了七爷李梁的教训!”
李画尘底气十足,叫板李步云的呐喊声,在整个白氏庄园内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