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自己根本不想在这里逗留,只想早点从这里解脱,去追寻诸神战甲。至于人命……,看开了点,这个世界上每天都有人病死,天意呼?人力呼?
这些有钱人的命是命,那些穷苦之人的命,不也是命么?若真的要悬壶济世,这个世界上需要自己的人太多了。
总之,李画尘坚信,医院里的医生比自己更伟大、更重要。他们才是真正的医生,自己不过是个江湖游客。
杜槿礼貌地告辞了,剩下应天筹和李画尘两个人在房间里。
应天筹看着保姆将客厅的门关上,才道:“画尘啊,今天怎么样啊?学校的生活还适应吗?”
“哦,还好。”李画尘感觉有点不好意思:“就是……引起了纠纷,给荣叔添麻烦了。”
“哈哈哈,没事的,这种事情很常见的。”应天筹道:“他们不懂,一个公主和一个王子,注定走的路是不同的。公主可以琴棋书画,但是王子必须会骑射弓马。”
“今天,那伙人又出现了。”李画尘道:“如果不是那几个学生捣乱,情况可能会更糟。”
“画尘,你知道你帮了我什么吗?”
李画尘摇摇头。
应天筹道:“我的病是高度机密,谢绝见客的这段时间,我们集团的股价已经开始下跌,有人猜测我已经快要死了。但是今天,我约了几个老朋友喝下午茶,你猜怎么样?”
李画尘还是摇摇头,一脸茫然。
“我们的股价回升了,比之前还要高。”
老头子笑了,李画尘也笑了,他们喝茶致意。
应天筹道:“生意场上,有些人,是不规矩的。巨大的财富,会引起别人的嫉妒和憎恨,很多人不想光明正大地奋斗,但是他又很焦虑‘为什么我没有那么好的命?’‘为什么应天筹那个老东西的钱不能是我的呢?’”
李画尘感觉,这个老头子真的是蛮有趣的。
应天筹继续道:“他们想要和我打牌,他们没有意识到,这是一场豪赌。能不能赢,关键就在你。”
李画尘瞬间愣住:“在我?!”
“没错。”应天筹道:“他们不敢动我,因为干系太大,他们希望我快点老死、病死。他们也不敢动我的儿子,因为他们还得和他合作,不能让我们家最有精力,又擅长妥协的人消失。所以,他们打起了我孙女的主意,你以为是你师父要你来的?要你来的,是我。”
李画尘恍然大悟。
所有的不合理,此时都已经合理了。为什么老头子临死之前偏偏对一个二十年没见的孩子念念不忘?为什么对自己如此包容与宽厚?为什么师父一定要自己先解决这件事情,再考虑其他?
是他联系了师父,即动用了关系,也提起了指腹为婚的旧事,但实际上,是他担心一般的安保没办法保护好应凝凝,所以自己才被派了出来。
至于自己的回报,当然是应家的承诺,自己会成为他们的姑爷,享受荣华富贵。
应天筹似乎知道李画尘的内心想法一样:“画尘,你别乱想,有没有这件事,你和凝凝的婚事,我都不会反悔的。凝凝这孩子,你不说我也知道,是我们把她惯坏了,但你是男人,真正的男人,是能允许女孩子撒娇的。”
“所以,我接下来的任务,就是保护她?”
“寸步不离。”应天筹道。
就在此时,应凝凝也没闲着,她正激动地向自己的父亲告状,说李画尘的种种恶行。
她此时已经坚定了自己的想法,要不遗余力地将这个烦人精尽快从自己的家里赶走!但是,她也发现了一个问题,要指望自己的家里人,似乎是没有什么希望了。
要赶走他,就得让他在学校里混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