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颌把王良戍之事悉数告知后,递上了令牌,当李隆基仔细验看的时候,他的脸色可不太好。这回的事闹出的动静可不小,虽说太子府的这道令牌过于明显了些,但这道令牌只有四块,还是御赐的,这样的令牌可不是随意能拿到的,都是太子自己收着的,所以即便这件事和太子无关,但这令牌可不好解释,说穿了,就算这件事和太子没有关系,那肯定还有其他事是和这件事搅在一起的,一想到这,李隆基可就有些不悦了。
“袁颌,你们可还查到什么有用的线索没有?”
“回圣人,暂时还没有,一切还得等阖部全都详查之后才有结果。”
李隆基点了点头,说道:“如今整个阖部基本处于停滞状态,这可不行,你们还需加紧,只有先把整个内卫严查一遍之后,才能更加有效的询查关卫一案,给你的时间可不多,你可以尽心而为。”
袁颌躬身道:“是,臣会加紧询查和梳理的,若无其他事,那臣便先行告退了。”
另一边,李佑一回家,也找了南宮逸来说这件事,这件事对于李佑来说也算是个机会,虽然他敢肯定这件事和太子没有关系,但这件事毕竟还是把太子给牵扯了进来,他也很明确的知道,皇帝是一定会对太子有所顾忌的。
听完李佑对整件事的叙述后,南宮逸很是不解的问道:“此事断不可能是右相李林甫所为,而朝中最大的势力便是太子和他李林甫,照如今的情形来看,难道还有一方势力欲对太子不利?我可有些糊涂了,朝中之人敢对太子下手的,除了李林甫之外,我可想不出还有何人有这般的能耐,你对此难道就没有什么想说的?”
李佑无奈的笑了笑,南宮逸说的他当然也想过,可这件事就像南宮逸说的,从正理上说,应该没有谁会动太子的,毕竟李林甫如今还没有动太子的意思,而太子这段时间也很安分,更别说会威胁到谁了,这也是李佑想不明白的地方。如今就有人迫不及待的想要拉太子下水,这完全就说不通,也更加看不明白。
“南宫先生,这件事我倒是细想过,可这事确实怎么想都不太对劲,一开始这件事是因我而起,关卫所做也是职责所在,并无什么不妥,赵方贞之死确实是陈邠下令做的,可关卫等人的死,我实在是想不明白,要说用他们的死来要我的命,这是否也太高看我了,即便我死了,似乎也不会对谁有着直接的利益,而如今对阖部严查,竟然又把太子给牵扯了进来,这完全不像是有预谋的一般,更像是零时起意,给我的感觉就是,对方似乎一直是在见机行事。”
“阿郎,你这话倒也对,可不管怎么说,他们还是带着目的得,否则又怎么会针太子呢,你的事虽然有可能是他们见机行事,可为何会以这种方式来要你的命,看来,你还是挡着他们了。至于为何针对太子,我也想不明白,假设太子被废,最大的受益人还是他李林甫呀!可你我都清楚,这回的事绝不是李林甫所为。”
“算了,不管是谁,也不管他们想要做什么,只要我自己能从这件事里摘出去就行了,反正我不管他们如何斗,只要我能达到目的就成。话说回来,既然他们要对付太子,我们倒是可以省事了。”
“阿郎,这帮人可是变数呀!你要的是太子谋反,他们可不一定要的是太子谋反呀!”
李佑点头道:“我明白,所以,我怎么也得保住太子的命,好让他能顺利的干出谋逆的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