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早,九郎便送了几包茶叶到了昭国坊陈府,把李佑交代的事对他说了。
听完话后,陈邠看了看四下,见没有他人,便不解的问道:“九郎,怎么回事?为何少主让我查华觐寺?”
“邠哥,少主并未多说,只说他怀疑华觐寺的和尚有异,让你派人去查,别的就什么都没说了。”
陈邠无奈道:“好了,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告诉少主,我会跟着就着手此事的。”
九郎一礼后便离开了陈府,陈邠皱着眉头望着九郎的马车离去,实在有些不明白,这和李佑有什么关系,微微叹了口气,陈邠便进了门。
陈邠回了客厅用饭,卢卿儿见他有心事,便问道:“夫君,你有什么心事吗?”
“没有,方才在想内卫的案子,有些走神罢了。”
卢卿儿可不信陈邠的话,随即便问道:“是什么案子让夫君你一大清早的就愁眉不展的,说来听听?”
“卿儿,这可是内卫的案子。”陈邠都还未说完,卢卿儿便说道:“方才还好好的,就出去接了李家下人的几包茶叶,回来便这般模样,难道是李家要你做什么为难之事?”
“卿儿,你想哪去了,唉!是这么回事,昨日我部接令,说陛下有意清查华觐寺,我对此有些不解,等会可要到司衙去处置此事,所以便想着这事了,好了,我该说的都已经告知你了,快吃饭吧。”
“看来,陛下的耳朵还听灵的,这华觐寺是该好好查查,这帮和尚还真是胆大。”
陈邠可没想到卢卿儿会说出这么一句话来,他问道:“你为何这般说呀,难道还有我不知道的,这和尚怎么了?”
卢卿儿说道:“这是昨日的事,华觐寺的和尚昨日到东市来采买,拉了两大车回去,可谁知道,这车一颠簸,车上装的肉食便被颠了出来,这种事可是稀奇事,昨日好些人看见得。”
陈邠没有多言,继续喝着粥,但他却在思考着这件事,恐怕正是因为这件事李佑才会让他查华觐寺,他微微一想,总算明白李佑为什么让他来办这件事了。
陈邠一到内卫司衙,就找了几人把这件事安排了下去,对于探查,他们可是好手,只要被内卫盯上,想要查出点什么来,这是迟早的事。在陈邠看来,对方可不知道内卫会详加探查华觐寺,绝对是会露出马脚来的。
安排下了这件事,陈邠还特意挑了个时间到华觐寺去看看,他到长安这么些年,华觐寺倒是听过,但他可从未进去过,现在要查华觐寺,他至少要亲自己走一趟,最起码需要了解华觐寺的布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