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内卫应诺之后便离开了侧院,这时,李佑才带着人进了屋子,屋内客厅里,贺氏裹了件外套,衣衫不整的蜷缩在了一名侍女怀里正哭着,见到有人进来,她的身子还不由的在略微发着抖。
见到此情形,李佑对李源说道:“李侯,你先带着夫人回去吧,此事本将军定会给你一个说法,你看如何?”
李源一下就给李佑跪了下来,拉着他的衣衫哭诉道:“虢国公,您可要为在下做主呀,在下虽为侯爵,可无任何官职与实权,从未想过会发生此等事来,还望虢国公定要秉公办理才是。”
李佑扶起李源道:“李侯不必如此说,我定会给李侯一个满意的交代,我也保证此事定不会外传的,你先带着夫人回去吧。”
李源随后便和侍女带着夫人贺氏离开了,直到此时,众人才走进了内屋卧房。在烛火的照耀下,众人把卧房内的情景看的一清二楚。霍光光着身子还在榻上睡觉,手上还握着一件女人的贴身小衣,地上也有些破损的衣物。
曹信和程伯献可有点傻眼了,这事看样子是跑不了了,但他们确实又有些想不明白,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发生的。程伯献对陈邠问道:“陈主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陈邠无奈的说道:“我听手下人说,当时霍将军醉酒,杨府下人扶他去前院,想着让他的亲卫送他回去。可霍将军的亲随们也在前院里喝了不少,一个个的还喝得醉醺醺的,哪里还送的了人,杨府下人们无奈,这才把人送到了这来休息。我问过贺氏,她说,她刚经过小院外的回廊,便被醉酒的霍光拖到了小院内,原本是想喊人的,可是她却被霍光给捂住了嘴。直到后来事毕,霍光睡去,贺氏才脱了身,在她放声哭泣的时候,恰巧被内卫听到,这才撞破了此事。”
事清楚了,但李佑又问道:“陈主事,我还有一问,为何这里没有内卫或是侍卫看守?”
“虢国公,今日不同以往,我们的人把这里勘验无误后便只管守候内宅,并不会留人在各处小院内守卫,毕竟这处小院里本是没人的,就如那些侍卫们,不也是在外围各位置守卫吗。”
程伯献拍了拍李佑的肩膀,略带深意的说道:“李大将军,霍光虽为中郎将,可他的小妹乃是仪王侧妃,真要是把此事闹大,这可不好收场,不知李大将军打算如何处置?”
“***女者,程大将军竟然叫我大事化小?你就不怕此事真闹大呀?好了,先不说这个了,先把人弄醒,看霍光如何说,要是他敢认,此事还好说,若是他敢狡辩,我绕不了他。”
说完,李佑在桌上把一杯清水端了起来,朝着霍光的脸就泼了上去,见他动了动,还没醒,李佑便让陈邠叫人去打井水了,直到一桶清凉的冷水从头到脚淋上去,霍光终于醒了过了。
醒倒是醒了,但眼前的几人可把他给吓了一跳,当他看向了自己,这才赶忙抓了一张毯子挡在了身前。他不清楚李佑等人到底是为了什么站在自己面前,他还问道:“两位大将军,苏中丞,陈主事,曹内使,你们这是何故?这里又是哪呀?”
随后,李佑等人还都相互看了看,倒是苏洋直言道:“霍将军,方才可有和女子行鱼水之欢,你可别说你记不得。”
苏洋说完,还特意指了指地上和榻上的女子衣物,这算是提醒。霍光也确实是做了这件事的,他有印象,所以他并没有反驳,而是点了点头道:“是有这么回事,可我...我记不得此女子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