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庭也说道:“统领,此事虽有蹊跷,可这人都已经死了,又如何严查?方才我问过,董修文没有家眷,也没有其他喜好,平时待人也甚厚,这样的人让咱们如何查起?”
袁颌也有些无奈,方庭说的这些他都知道,但李隆基要查,他们就必须照着办,他随后略带感慨道:“陛下不信此事仅为董修文所为,才会令内卫严查的,既然圣人不肯接受这个事实,那各部就得详查董修文,查查他这段时日和谁有过接触,反正此事得办,否则陛下那里如何交代?”
陈邠对袁颌拱手道:“袁统领,此事我们可查,但若是查不出什么来,陛下又当如何?”
袁颌摇头道:“此事不小,圣人又在气头上,我们严查便是,若真查不出什么来,过些时日,我想陛下也不会有所为难。可若是真查出了什么,这可就麻烦了。”
“难道统领也认为此事另有隐情?”肖奎也问了出来。
“唉!反正不管有没有隐情都是个麻烦事,各部严查便是,陛下给的时间可是七日,好了,各部现在便动起来吧。”
其实袁颌也和李隆基一样有所怀疑,董修文没有道理就这样杀了李琮,这确实有些说不过去,一但事情不合情理,这肯定是有隐情的,但这事是不是就如想得一般,也只能查了再说。
次日一大早,李佑刚吃过饭,狗子便把李琮遇刺身亡的消息传了过来,还真让李佑有点惊讶,在李佑看来,李琮从根本上就已经排开了危险,加上他本身就深居简出的,现在被刺杀身亡,这事怎么听怎么不对劲。
“狗子,你去把先生叫来,我有事问他。”
“知道了少主,小的这便去。”
当南宮逸到了客厅时,他便说道:“阿郎,你叫我来,不会是想问我庆王的事吧?”
“先生请坐,是想问这事,我有些想不明白,所以才想求教于先生。”
南宮逸坐下后,便笑着说道:“此事也是方才我问狗子才知晓的,阿郎的问题,我可回答不了。虽说此事看不明白,但庆王离我们太远,阿郎还是该关心一下自己的事才是。”
“先生,我也就是好奇问问而已,先生如何看待董修文所做之事?”
南宮逸轻笑道:“阿郎真以为我能知晓?我可是头一回听到董修文这个名字。”
“呵呵,南宫先生,我不也头一回听说吗?我总觉得此事不太对,一个跟随了十二年的王府属官,突然把自己的主子给杀了,这确实太过匪夷所思了些。一般来说杀人肯定是有动机的,但我确实想不明白。”
“阿郎,还是刚才那句话,这离我们太远,无需知晓,就算是董修文被他人收买,做下了这件事,也不关我们的事,更对我们产生不了任何的影响。”
“先生这话倒也对,算了,不去想了,我还得去当值呢,先走了。”李佑说完便抱拳一礼,出了客厅。
南宮逸也知道为什么李佑会瞎想,现在不管出了什么事,李佑都担心对自己有所影响,要不然南宮逸也不会时刻提醒,对南宮逸而言,不管出了什么事,只要不牵扯到自己这来,这就是小事,现在可出不得丝毫的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