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已经离开那个还充斥着龌龊气息的宿舍,来到离那几栋老式宿舍几百米的小花园,苏敏还是无法平息心底的羞怒,俏脸通红的坐在小花园的石凳上生闷气。
想到那几次远远看到的,她们印刷厂男青工宿舍见到过的情景,更是怒从心生,“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才几月没见,那家伙就变了,学会找女人了。”
“阿敏,小祁那个宿舍住了四个人,也许是其他人乱扔到哪儿的,小祁一个大学生,不至于吧?”徐曼丽坐旁边轻声说了一句,她也不确定,但还是试着劝解自己的好姐妹。
“怎么不会?他原来住大集体宿舍,十来个人住一间没条件,现在不同了。我们厂那些单身汉找那些乱七八糟女人的事,我们就住在他们对面楼上,你又不是没看见过。再说,他们公司去年不是还有一个宿舍乱搞,结果被保卫科查到开除的吗?正经女人谁会去挤单身汉宿舍?还,还乱扔那东西?”苏敏依然怒气冲冲地说道。
“你听谁说的?”徐曼丽眼睛瞪的圆圆的看着苏敏。她是去年7月才从财院毕业,9月分配到印刷厂工作,仅仅工作半年多,工厂里单身汉那些龌龊八卦知道的不多。
“哼,我们厂就供应他们公司辅料,他们财务科的人过来聊天时说起的。还是去年毕业的四个技校学生,找了几个女人到宿舍乱搞。这些臭男人,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了,他们公司这些年出的这种烂事还少?”
“那,那你还想找个南烟的男朋友?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刚外出学习回来就兴冲冲地的忙着给人家打电话,听说人家值夜班,今天在宿舍休息就干巴巴的来找人家。”徐曼丽满脸不解的看着苏敏。
“唉,曼丽,你不知道,我和他是高中的同学,虽然不同班,但和他也算熟悉。后来,大家同在春城读大学也经常聚在一起玩耍,一直以来,对他的了解都比较正面阳光。只不过他的性格有些内向,话不多。再说,我们厂不是有好多招工的城镇户口高中生吗?有好几个是他们班的。新年那天晚上他来找那几个同学玩,我们都是三中的,正巧遇上,大家一起吃的新年饭,还疯在一起打了通宵的跨年麻将。一直以来对他印象挺好,从他同学那里知道他还没女朋友,我,我才想和他交往呢。没想到,……,今天你亲眼见到了,还有,他宿舍里那个味道要多懊糟就有多懊糟。呕……”苏敏说着说着,还恶心的差点吐了。
“哦,有那么糟吗?你属狗的,鼻子那么灵敏?我什么也没闻到哦。”徐曼丽看着苏敏的难受样心里也不舒服。
“哼,你姐还真是属狗的。傻妞,你进他们宿舍那个紧张样还能闻到什么?学着点。”苏敏白了徐曼丽一眼。
“是你拉人家来给你作伴的嘛,还说人家啊。不过……阿敏,你有没有发现,他那个舍友指给我们看的那个,那个小祁的床铺收拾的整整齐齐的,另外那张床上却乱七八糟的,被子都还没折叠好。你看,会不会是……”徐曼丽糯糯的声线很好听,分析的很有条理,如果祁景焘听到了一定会感谢她的。
“你观察的很细致嘛。……也对,我想起来了,他的床铺上上下下包括桌子椅子都收拾的整整齐齐的……总不会单独漏下那个东西给人看吧,莫非,……,莫非真冤枉他了?”苏敏迟疑了。
徐曼丽看着苏敏微微一笑,好奇的独辟蹊径的帮着分析:“是啊,他那个舍友不是还说,那个小祁这段时间都值夜班吗?你想想,他既然值夜班,他晚上根本就不住宿舍的,休息也只可能是白天。这个……,这个,大白天人来人往的,他也不可能找那些女人吧?”
“对啊,还是你细心,学财务的就是不同。”苏敏抚额长叹。
徐曼丽试探着说道:“你还不是财院毕业的,平时那么精明,这叫关心则乱。那……,阿敏,来都来了,我们是不是再去看看小祁回来没有?他可能去吃午饭啦!”
“还去?……不去了,不去了。他又不在宿舍,今天白天不上班,谁知道去哪儿了。快1点钟了,我们还是回去上班算了。”苏敏可不好意思再回去找祁景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