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临时总指挥艾文上尉的旗号后。鲁伊特尔和纪朝海也乐了。作为“第二代”华美海军的舰长,之前远离了对英格兰作战的机会,三人在印度洋南非舰队里已经憋了很久。如今能作为南方舰队的先头部队首先和荷兰人交战,这种机会怎么能轻易放过呢?
三艘华美战舰的官兵开始奔跑进入作战岗位,纷纷把炮口转向右舷,只要对荷兰人形成交战线列,总计12门90毫米舰炮就能第一时间抢先射击。
半个小时后,5艘荷兰战舰中的3艘已经完成了转向,虽然他们占据了上风位,但面对突然出现的充满敌意的华美海军,也只能谨慎地采取线列阵型朝南而来。而此时的华美战舰,已经完成了收帆作战准备工作,吐着蒸汽,以每小时7节的速度在逆风北上。
“距离1500米!”郁金香号护卫舰上,负责观测的士兵不断报告着双方的距离差。
“艾文上尉能比我们更接近敌人,但我相信第一个击中目标的应该是我们!”
已经27岁鲁伊特尔上尉,比他历史上提前了两年成为一名舰长,而且还是一位华美海军的护卫舰代理舰长。和父亲蒙提一起因“被俘”而落户华美已经长达15年,鲁伊特尔似乎早就遗忘了如今的敌人正是自己当年的“老乡”,看着那逐渐靠近的荷兰战舰,矮矮胖胖的上尉禁不住热血沸腾。
“距离1200米!”很快,矢车菊号护卫舰上的第二次测距结果也出来了,而且“旗舰”青金石号轻巡洋舰上也挂出了“开始战斗”的信号旗。
“开始吧!”纪朝海松掉了一颗领口的扣子,因为紧张而微微发抖的双手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望远镜。
几发试射之后,三艘华美海军战舰终于开始了经典的远距离齐射,从1100米打出的炮弹让荷兰人的战船吓了一跳。虽然炮弹散布依然很大,但每次12发炮弹这么呼啸而下,还能大致笼罩住自己的航行区域,就明显不是因为脑子进水在胡乱开炮。
“哦!上帝啊,这些美国人难道只是想把荷兰人吓走?!”小岛上,莱奥中校差点把手里单筒望远镜给丢出去,此时的他正骂骂咧咧地对着远方的那三艘华美战舰暴跳如雷,“我想知道是哪位愚蠢的海军上将弄出这么一堆白痴!如果他们只是打算路过向荷兰人致敬,甚至都不需要塞炮弹!”
话音还未落,莱奥眼里的败家子美国佬已经打出了第5轮齐射,而这次,距离华美舰队不过900米的荷兰船队里腾起了黑红相间的烟雾,然后几秒钟后才传来爆炸声,当头的荷兰战舰的桅杆被一发90毫米高爆炮弹炸垮。
“哈哈,该死的,干得漂亮!上帝与你们同在!”要塞上的葡萄牙士兵都欢呼起来,纷纷支着武器跑到了要塞堡墙后,仿佛现在正在观看一场演出,显然忘记了一个小时前这些荷兰人还把他们当靶子一样练炮术。
“应该是纪上尉的矢车菊号……”艾文回头望了眼编队的尾部,从刚才陆续齐射的短暂开火间隙来看,第一发命中荷兰船的炮弹就应该是矢车菊号发射的。而此时,郁金香号上的鲁伊特尔,则愤愤然地朝着舷窗玻璃拍了一巴掌。
第6、第7轮齐射又陆续开始了,这次当头的荷兰船只又发生了爆炸,而且是连续两颗炮弹在船舷舯部炸开。火红的冲击波从被轰烂的战舰舯部吹出了几门青铜前膛炮,威力明显比90毫米炮弹爆炸时更猛烈,看样子是引燃了炮位的火药桶。
猜测在几秒钟之后得到了验证,连续的火药殉爆在荷兰战舰的左侧发生,一个个炮位在船壳上四分五裂,如一个胖子胸口的一连串被崩开的扣子,整个战舰的左舷都被炸开了。
交战线列已经彻底平行,距离不到800米,但华美战舰的航速已经降低到4节,正悠闲地平行炮击对手。而这时,荷兰人除了冒死转向逼近华美战舰,根本就无法发起任何有效的还击。
当第10轮齐射打出以后,第二艘荷兰战舰如点燃的篝火一样浑身上下看不到一丝原本的颜色,无数的水手带着满身火苗纷纷跳海,而身下的战舰燃烧爆炸中千疮百孔。第三艘荷兰战舰则被命中船尾,当场炸飞了船舵,如同被点着了尾巴的野猫一样开始原地胡乱转弯。剩下的两艘荷兰战船士气瞬间崩溃,除了拼命转向西南、打算趁着顺风逃离战场,已经完全放弃了任何交战的念头。
“航向西。转向完成后加速到8节,追击!让鲁伊特尔上尉全速赶到前方去。”艾文的青金石号轻巡洋舰虽然交战到现在只命中了对手一发炮弹,但他的现场指挥却节奏感十足,完全看不出是第一次指挥多舰只交战。
居于队列第二位的郁金香号,已经抢先完成了转向,一看到青金石号发出的命令,鲁伊特尔马上就明白了。
在加速错过荷兰残余舰船的过程中,郁金香号只打出了两轮齐射,但不足500米的交战距离还是让一艘荷兰战舰的舰艏裂出一道大口。剩下的最后一艘尾随逃命的荷兰战舰则被赶上的矢车菊号在300米距离上用了两轮急速射,就炸光了船体上甲板的大部分突出物。
局势已经很明朗,华美海军的三艘战舰所表露出来的战斗决心,让最后两艘伤痕累累的荷兰战舰明白了自己的归宿投降是他们目前唯一的选择。
“也许我们应该迎接他们上岸喝一杯?”
看了半个多小时的海战,莱奥这才发觉自己嗓子异常的干涩,仿佛之前的吐槽已经耗费掉了他半辈子的口水。
“可是我们没有酒了,中校先生。”一个士兵可怜兮兮地在一旁说着。
“他们有就行!美国人一向很大方,不比荷兰人。”莱奥耸着肩膀,一脸的“理所当然”。
莱奥不知道的是,这大概是他最后一次以主人的身份在岛上请别人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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