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笑了。
这一笑,扯的嘴角生疼,嘴角干裂,流出好些血来。
裕伶赶紧拿了药膏给她涂:“皇女呀,你可得小心点,你别动了,哪都别动啊,咱缓一缓,一定得缓一缓。”
安宁在宫中呆了一上午,中午的时候才被送回去。
她一回家,就立刻让萧元收拾东西。
萧元让青玉几个收拾东西,他抱了安宁到内室,拿了银针给安宁针炙,针炙完,萧元又去抓药煎药,一直折腾到晚上,五皇女府才算是安静下来。
晚间,安宁就盘膝坐在床上修炼。
她引灵气入体,渐渐的修复身体里的暗伤。
第二天一大早,安宁就点了一些侍卫随从,又去兵部那边点了一队护卫,只背了些干粮,带着百十来号人快马加鞭的向北而去。
凤景帝十分担心,她对裕伶道:“你叫人仔细着些,派去跟着五皇女的人随时给朕报信,万不能让她有任何闪失。”
裕伶领命出去吩咐。
安宁这一走,萧元就约束府里的下人,这个正月,五皇女府过的十分安静。
安宁这一走走了十几天,将近有二十来天。
正月末的时候,她带着八皇子回京。
八皇子彼时已经病的快不成了,全靠安宁一路给他渡些灵气吊着命。
他进宫见驾的时候,瘦的只剩下一把骨头,凤景帝看了久久不语。
八皇子被抬头送进鸾和宫,安宁留在凤极殿复命。
凤景帝跌坐在龙椅上,右手紧握:“朕的儿子啊……从你大哥开始,这些年,朕的这些儿子多数都往边塞和亲,五年前,你大哥一病不起,同一年,你二哥病逝,后头这几年,朕的儿子每年都有死伤,朕也心疼啊,可朕是皇帝,是天下之主,朕也有朕的无奈。”
凤景帝难得的软弱,她絮叨着和安宁说起那些死去的皇子们。
安宁眼观鼻,鼻观心,过了好一会儿才小声道:“儿臣也有儿子。”
这么一句话,惹的凤景帝几乎掉下泪来。
她深吸了好几口气才把泪水忍了回去:“你……先回去吧,省的你女婿担心。”
安宁起身拜辞。
等她走后,凤景帝颤抖着手拿起一本奏折,她没翻开看,而是拿着奏折敲了敲桌子:“裕伶,老五最像朕啊。”
安宁回府,萧元已经让人准备了一桌席面给安宁接风洗尘。
安宁回来就先洗了个热水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这才和萧元坐在桌前。
下人们都被打发了出去,屋里只有夫妻二人。
萧元给安宁盛了一碗粥让她先喝着。
“办成了?”
萧元就问安宁。
安宁点头:“嗯,办成了。”
她这次一路向北说是去接八皇子,其实,顺路还办了些事情。
她白天赶路,夜晚别人休息的时候,她才出去办事。
“沈相之前确实在北边山里放了军饷,另外还在山里藏了好多兵器。”
萧元一惊:“太女是想造反?”
安宁点头:“确实如此,沈相这一倒,太女心里没底了,再加上这段时间母皇帝把她拘在宫里,哪也不让她去,她想要孤注一掷。”
萧元握住安宁的手:“你……千万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