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逸然找了人去纪家来偷书信,就是想拿出纪老爷的把柄,然后用来威胁纪老爷不能管崔纪事的事情。
崔逸然是想在成亲之前分家的。
他想要和崔家二房分开,将崔家二房踢出侯府,又怕闹出分家的事情来,纪家会插手,所以才要先做准备。
安宁看完信之后把信烧了,她坐在窗前,拨弄着放在案上的一盆花忍不住冷笑一声。
崔逸然自作聪明,将全天下的人都当傻子了。
他真以为分了家他的日子就好过了,将来闹出事情他可以脱身?
想的倒是美着呢。
真要闹出那种谋逆的事情来,不说分家,就是分了宗他都脱不开身。
这个时候可是讲究一损俱损一荣俱荣的,只要他还是崔家的人,不管是崔家哪一房闹出事来,他都脱不开关系。
不要说什么已经分了家,或者已经分了宗,上位者可不看这些。
岂不闻早先还有株连十族的呢,十族是什么,便是朋友都算一族了,更何况只是分家呢。
安宁倒觉得这个崔逸然实在是行事肆无忌惮了些。
他算计安宁成功的把亲事取消了,就开始沾沾自喜,自认为他无所不能了。
不过崔逸然如何,安宁不会去管,她只要管好纪家的事情就成。
现如今她在书房布了阵法,崔逸然再找多少个小毛贼进来,都不会拿到任何东西。
这事安宁也没怎么太往心里过,主要是纪太太开始让安宁绣嫁衣了。
原身是不太会做女红的,纪太太也没有让安宁做整套的嫁衣,就是让她绣上几针,有那么个样子就成。
不过,安宁不绣嫁衣成,但是,她却必须要给萧元和平氏做一两件东西,这个是要安宁亲手去做的。
纪太太其实挺发愁的。
安宁的针线活特别差劲,她都不知道安宁能做什么。
后头她和安宁琢磨着,就做了两个荷包。
做荷包的料子是好料子,不过做工太过粗糙了些,另外就是上边的绣花,实有些看不过眼。
纪太太看了这两个荷包都觉得脸红,这也实在拿不出手。
安宁倒是不觉得如何,她笑着说:“左不过是个样子货,萧公子和伯母应该会用来压箱底,谁还戴这个不成。”
纪太太一想也是,便没有再做纠结。
日子一天天过去,很快六礼过完,就到了安宁和萧元成亲的日子。
在成亲前两天,崔纪氏过来了一趟,她是给安宁送添箱礼的,她来了之后拉着安宁说了好些话,大约的意思便是往后好好过日子,到了萧家要孝敬婆婆,敬重丈夫,千万不要耍小性子之类的。
临走的时候,崔纪氏还悄悄塞给安宁两张金票。
安宁晚上的时候看了,面额都不小,每一张都是百两金子的面额,这要是换成银子得两千两呢。
两千两银子放在小门小户足够富足的过一辈子了。
不管崔纪氏是本着什么心理给的吧,安宁倒是记了她这份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