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更要为自己的狂妄和愚蠢付出相应的代价。死罪虽可免,活罪却难逃!"语音在苍茫的云海间环绕回荡,飘浮而虚幻,闻之令人胆颤心惊,毛发倒竖。
语音犹在耳,便见漫空骤现无数青光闪亮的风刃,飞速地旋动着划出道道慑人心神的光弧。四周的云海一阵翻腾,倾刻间便化作片片白云,闪着晶莹的光华,恰似片片锋利无铸的利刃。
地面上的观者忽见天地骤然色变,狂风呼啸,云海翻卷滚荡,虚空中巳完全失去了对阵双方的身影。
朗朗碧空,何以忽有血雨纷纷倾洒,云海深处隐有阵阵凄厉的惨呼之声传出。
云涛滚荡翻卷间,片片白云似刀,肆意地飞斩切割,道道青风如刃尽情地撕裂切削,一蓬蓬血水洒落云层,不时伴有无数衣衫的碎屑飘飘的飞洒……
片刻后,风乍收,云骤隐,碧蓝的空中一团腥红的血影急坠而下,砰然跌落战台。紧接着,一道青影随即缓缓降下地面。
一袭青衫的陆随风即然安然无恙,那跌落地面的一团血影无疑便是那位慕容渊了。
裁判的身形一闪,便出现在那团血影面前,顿时倒吸了口凉气;这还是人么?浑身浴血,可谓是体无完肤,上百道血肉翻卷的伤口,森森白骨外露,全身衣衫支离破碎,几已成**之状,竟连遮阴的裤叉也撕裂开来,一团硕大之物暴露无遗。
哇!见到这一幕,顿时引得在埸女修一片惊声尖叫,纷纷双手捂脸扭过身去。
是死是活?慕容渊裸露的胸腹尚在轻微地起伏,证明尚有生命的迹象,至少是还有口气,没死透吧!不过,都成了一堆血肉,怎可能还有生机?没人会天真地认为一具血尸还能活着立起来。
"不死不休!"血肉模糊的慕容渊,口中斗然暴出一句话来,声音不大,却比惊天霹雳更令人震憾。
一团血肉蠕动了几下,挣扎着从地面缓缓地撑了起来,下之物在阳光下晃荡着尚不自知。浑身浴血的身体颤颤巍巍地踉跄了几下,被赶来的裁判伸手扶住,从蓄物戒中取出一件衣衫尽快地为其披上,随即又将一粒丹药塞入他的口中。
真的还活着!都伤成了这般模样竟还可以不死?真乃是奇迹了!但明眼人却知这种伤而不杀的情形,须要多么精确无误的撑控力才能做到。
陆随风仍是双手负于身后,脸上带着如沐春光般的和煦笑容,严然就是一副人蓄无害的摸样,很难艰让人联想到眼前的这具血人就是他的杰作。
见到裁判投来的微带怒色的目光,明显是对嫡系一脉有所偏坦,陆随风也不在意的耸了耸肩;"不好意义!没撑控好,下手重了些!不过,都是皮肉之伤而巳,并无性命之忧,躺过十天半月,便能恢复如初。"话落,也不等裁判宣布结果,身形一闪便掠下了战台。
玄天大陆一脉三战连胜,已令一众嫡系弟子脸上无光,颜面无存,一个个都是露出羞愤之色。接下来,是这一场的最后一战,也是仙主级别的争锋,势必会更凶险。
未战,空气中已弥漫了浓烈的杀机,那是从一个名叫慕容苍穹的青年身上散发出来的。一头齐肩的红发,身着火红如血衣衫,手持一柄血色开山大斧。身形算不得高大,甚至还略嫌清瘦,神色冷肃,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就这么静静的立在战台,却给人一种火山迸发前的沉寂。
当青凤掠上战台时,他那双微闭的眼眸豁然睁开,两道血红色的光芒绽射出来,四周的温度像是一下提升了数十度,空气中顿时充满了炽热灼人的火热气息。
尚未等双方相互通报名字,血色长斧便一下飞舞了起来,一股仙主中期的恐怖气息从体内迸发而出,笼罩着整个战台。
一斧虚空旋舞而出,一道血色光华沿途化着一条炽焰火龙,龙爪其张,口中龙吟咆哮,翻腾着,直朝刚才立稳身形的青凤呼啸俯冲而去。
这一幕发生得太快,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充满着火山般迸发的一斧上,都在为被火龙吞噬的青凤着把汗。
凤之一族有着自己的高傲,何曾遭遇过这种连招呼都不打一个,便突然出手攻击的状况,而且还是一心要至人死地的恐怖大招,尚未来不及有所反应,已被炽烈的火焰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