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蝉尊者惊醒回来,陷入癫狂及暴走,但攻击来的太迅猛,太突然,已经没有了他反击的余地。
三足蟾极力控制住腹腔里面暴乱的世界,从墙角凿开的空洞逃窜出去。
整个行动非常缜密,也算是完美,但三足蟾舌头的暴击,以及奕秋他们的攻势,不可能做到没有半点声息。
门外的守卫们很快察觉,只是忌惮于魔蝉长老的火爆脾气,谁都没有盲目的赶进来。毕竟是尊者的卧房,实力强横,他们没有向偷袭方面考虑,只当是修炼出现的些许混乱什么的。
不过隔壁庭院里的卧房里,另一位老祖级的尊者却警觉起来,稍微迟疑,起身就要过去查看。
但是……
砰!一个脚步声突然在身后响起,尊者心头微震,猛的转身,作势就要发起攻势,但是房间里安安静静,什么都没有。
就在迷惑的时候,卧榻上的被子突然出现了稍许的蠕动,里面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活动,但也是一瞬之后就安静下来。
尊者全神戒备,山岳似的威压挤满了房间,先是拉满的弯弓蓄势待发。
只是房间里安安静静,足足沉默了半刻钟,始终没有再出现异常,最后挥手让床铺化作粉尘,里面也没有预想中的东西。
眼花了?稍稍松口气,凌厉的目光扫过房间的每个角落,确定真的没有什么潜伏。这才冷不丁想起魔蝉尊者那边的异常能量波动,快步离开房间,带着警戒的弟子们赶了过去。
但是三足蟾早已离开,连迷惑天魔尊者的朱古力也悄然撤退。
蟾腹世界的激战陷入白热化阶段,奕秋三人傲啸狂战,幽灵青火、万古雷鲸、九尾龙鲤,在这片沸腾的汪洋世界里放肆碰撞。
为了尽快的压制魔蝉尊者,三人几乎毫无保留的展露实力,魔蝉尊者大致明白了什么事情,也意识到生死危机,同样陷入癫狂的反击中,而二阶武尊的威能着实生猛,差点就被他反扑成功。
一股狂战风暴在三足蟾的腹腔世界里开展,掀起的汪洋沸腾不止,也不断地冲击着三足蟾的身体。
三足蟾满脸痛苦,极力的压制空间的暴动,不至于失控显出本体。但在离开天魔圣地的别院的时候,体内过于狂躁的能量冲击终于达到坚持的极限,一声低沉蛙鸣轰隆滚出,巴掌大的体型在扭曲中膨胀,直至数十丈之大,其荒兽气息无法抑制的汹涌铺展。
聂越的车辇正好回到正门附近,顿时被这股气息震动,众侍卫立刻警戒,聂越微微皱眉,这股荒兽气息让他感觉到了熟悉。
正在这时,院落里面传来混乱,一声愤怒的厉啸震动周遭,裹挟着滔滔魔威:“贼子!滚出来!”
聂越心生不妙,顾不得那气息,立刻冲进别院:“发生什么事了?”
侍卫们硬着头皮道:“魔蝉长老……他……他失踪了!”
“什么?失踪?”聂越以为自己听错了。
守卫们脸色煞白,全部跪在地上:“约十分钟前,魔蝉长老的房间里出现混乱的声音,还有股强烈的灵力冲击,但转眼又平静下来,我们以为是魔蝉长老在……是在修炼,所以没怎么在意,就……”
另一位天魔长老从房间里面出来,脸色阴沉的吓人:“是被偷袭了,房间里有迷惑类的雾气,也有明显的打斗痕迹,在墙角还有个空洞。之前我确实察觉到这里有异常,但我的房间里也好像是有人出现,不知道是打算偷袭,还是纯粹干扰。但可以确定,魔蝉可能遭遇不测了。”
聂越还是有些不可思议:“谁能一转眼的功夫就抓走魔蝉长老?还没有留下明显的线索?难不成还有半圣?半圣级强者怎么可能做出此等卑鄙的偷袭之事?”
尊级长老忽然皱眉:“奕秋?会不会是他们?”
聂越忽然想起之前的荒兽气息,眼神一变再变,带着众人冲了出去。
很快,众人汇聚在别院后方的一处林荫道上,宽敞的大道两侧有着密集的古树,如苍龙盘扎,都有着数千年的历史,每棵树都残留着岁月的痕迹。林荫大道很平静,偶尔会有虫鸣响起,月影斑驳,透过枝叶缝隙洒向碎石大道。
“这是妖兽的脚掌?”聂越蹲在个狼藉的坑洼痕迹前,像是某个沉重的物体轰在了这里,这痕迹非常凌乱,且一路向前延伸。越是向前,每个坑洼的范围都会缩小,且越是浅淡,最后找不到痕迹。
“每组都是三个脚掌!难道是奕秋身边的三腿蛤蟆!”
“卑鄙无耻的东西!白天还约定三十八天后开战,竟然转眼就来偷袭!”
“没见过这么混蛋的货色!”
“他真是来自净土?我持百分百的怀疑!”
众人脸色全都阴沉下来,恨得咬牙切齿。
聂越缓慢起身,目光还是落在地面的坑洞上:“魔蝉尊者是二阶武尊,奕秋不可能一声不响就给劫掠出来,除非有高人相助,或者是……”
另位尊者长老道:“魔蝉可能还没死!我们走,去锦元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