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久河大脑闪电反应,立刻拄着自己的长剑,单膝跪地:“不知宗主驾到,司马久河死罪。”
宗主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轻松地摘下草帽,掸着上面的灰尘:“嘛!我来的突然,倒是应该我给你道歉。”
此时司马久河的夫人,梁玉玲也已经到了他的身后,立刻也单膝跪地:“我等恭迎宗主大人。”
宗主哈哈大笑:“你们二人在这里夫唱妇随,倒是郎情妾意,苦了其余的家族,没有了清修精进的精力,把所有时间都用来给我工作了。起来吧,正式地邀请我进去坐坐吧,我十几年没见到你们了,还真有点想念呢。”
司马久河立刻站了起来,脸上带着平和、淡然、谦恭的微笑,心里已经炸开了锅。他的心跳的如同打鼓,指尖有些发抖,他预感,自己的命运将会出现转机了!也许!
“破烂柴房,宗主若不嫌弃,请屋内叙话。”
宗主笑着将草帽递给欧阳十三道:“看看,这是埋怨我呢,也是,把你们放在这破茅草屋里十三年,难为你们了。”
司马久河赶紧道:“属下不敢!属下和夫人虽然住在这里,但是住的轻松惬意,不瞒宗主说,这里的景色虽然比不上您的山峰,但是灵秀之气还是有一些的,我们不妨去山顶华庭喝茶叙话,不止宗主遵意如何?”
“嗯,你的地盘,客随主便,我听你的。”
司马久河夫妇和宗主坐在山顶的华庭之内饮茶,司马久河夫妇身后站着两个侍女,两个男仆,这是他们的全部属下。宗主的身后则站着他的新任护卫,欧阳十三。
“司马前辈啊!你说的不错,这里的景色确实可堪玩味,美不胜收啊。”
“哪里哪里,有道是西湖岸边住,西湖不西湖。再美丽的景色,看的久了,也就寻常了。这里的景色哪里比得上宗主的山峰巍峨大气,只不过是对宗主来说,略感新鲜而已。”
欧阳十三站在身后,面带微笑,一言不发。但是他心里暗暗叫好,这句话说的好听。说宗主的山峰巍峨大气,言外之意,当然就是说宗也巍峨大气,自己自谦的同时,也抬高了宗主。
宗主点点头:“你们在这里多久了?”
“回宗主,十三年了。”
“十三年。”宗主感慨地道:“当初你来这里的时候,还是顺从了老宗主的意思,那时候我还是个孩子,时间过的真快啊!如果时光能倒流,我才不稀罕什么宗主的宝座,宁愿做个贪玩的孩子,到处和人骑马打架,省的像想在这样,劳心劳力,还被人误解。”
司马久河谦恭地道:“宗主承载父祖基业,天降大任于己身,注定无法享受凡人的安逸,这些年来,宗主辛苦了。我们夫妇日夜梦想,能有再次为宗家分忧解难的机会,宗主如有需要我们的地方,我夫妇二人必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啊,是啊,难得你们有这份心。”宗主道:“不瞒你们说啊,现在世界乱套了,我的影响力在下降,原本恭敬顺从的四大家族,现在也都骄傲了,也都硬气了,有时候我是打不得,骂不得。我没有我老爸的那份才华,现在真的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司马久河立刻离开座位,双膝跪地,行了大礼,赌咒发誓地道:“四大家族本是承载宗家的恩惠与雄辉,哪有不尽忠、恪职的道理!?司马久河夫妇愿听从宗主驱使,刀山火海,绝无二话!”
司马久河的夫人也赶紧跪下表态。
宗主没有理会跪在地上的司马久河夫妇,而是回头对欧阳十三道:“听听,听听,如果侯家和史家也有如此感恩的心态,我得轻松多少?”
欧阳十三只是笑笑,并不说话,因为没人需要他说话。
宗主叹了口气:“起来吧,今天就是来这里说说话。哦,对了,梁前辈,您也十三年没见到自己的孩子了,一定很想念、很担心吧?”
司马久河赶紧道:“我们的孩子,有宗家庇护,我从不担心他们,交给宗家照顾,比我们自己照顾还放心,哪里来的担心。”
梁玉玲不满地道:“你就知道在宗主面前说便宜话!自己的孩子,十三年没见,哪个当娘的不想?”
然后不好意思地道:“回宗主,我们其实很想念孩子,只是想到还有为宗家分忧、为宗家提升自己实力的重务,也只能压下这份思念在心底,以宗家大业为主了!”
宗主的嘴角扬起一抹弧度,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