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大祭司,我曾经在青城大会上见过你们蛊教的弟子。”
“是么?那先生不应该是无名之辈。”
李清河眉毛一挑:“哪里,散人一个,去长长见识。”
“……”
“对了,观星前辈让我替他向你告别,他今晚就已经离开了。”
“嗯。”
夕若不痛不痛的语气李清河早就习惯,无奈的在心中叹了口气。
时间一点点过去,眼看着夕若已经开始收功,李清河觉察到那股惊人舒爽的气机逐渐褪去。
就在这时,一声巨响震动了整座蛊教山门,随之而来一声女人的怒喝:“好大的胆子!”
整座阁楼颤了颤,李清河心中惊惧,这是教主的声音,发生了什么!
“别动!”夕若杏目圆睁,气机褪去的速度加快。
轰!
又是一声巨响,山下的岩壁炸裂,些许石块甚至拍在了阁楼的木窗上。
整座山门开始沸腾,弟子纷纷抢救伤员,那位美丽的妇人,蛊教的教主凌空而立,怒火从眸子中喷出,死盯着不远处戴着斗笠的赵凡夫。
“观星道人!你好胆!”
“教主的浑天功名不虚传,赵某人心服口服,有缘再见!”
“你走的了?!”
教主伸手一抓,无形气机喷涌而出,赵凡夫控制不住的向前滑去。
但他脸色未变,依旧胸有成竹,不管不顾的抵抗着这股雄浑的气机。
阁楼之上,最后半个周天的气机就要收回夕若体内,李清河虽然疑惑,但也是不敢乱动。
突然,他感觉肩膀一酸,疼的差点流出眼泪,只觉得有无数根针扎在了那里。
背后的夕若更是一愣,李清河肩膀处有另外一股气机随之而起,顺着经脉钻进了夕若的体内。
一口鲜血吐出,夕若脸色红润,显然是气血上涌,身受重伤。
李清河身上一轻,赶忙转过身查看,却被夕若一指击飞,撞破了木窗和栏杆,擦着地面停在了山崖的边缘,再前一步,便是深渊。
“好心救你,你竟然……噗!”
山门之中,赵凡夫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不远处的教主神情一阵恍惚,手上的力道松了几分。
“夕若!”
教主咬着牙喊道,旋即放开了赵凡夫,朝着半山腰的阁楼赶去。
……
……
石殿的一间密室中,李清河扶着头醒了过来,身上的毒素已清,但又被夕若大祭司的一指打断了几根骨头。
疼痛难忍的他躺在地上,连手也抬不起来,扭动间胸口的红纸包掉落在地,那是赵凡夫新年送给他的。
心中仿佛想到了什么,忍着疼痛,用仅有力气的两根手指缓缓打开,一行字迹映入眼帘,直叫他哑然而笑,暗道自己果然还是太年轻。
“兄弟,谢了。”
石殿中,教主收回手掌,扶着夕若坐在一旁。
“经脉受到冲击,修养一阵就好,但那个人……”
“母亲,观星道人他……”夕若虽然口称母亲,但不带半点感情,仿佛真的是一个没有生命的玉雕。
“他不是观星道人……”教主摆了摆手,看向了石桌,“这事以后再说,这就是那个姓张的行李里找出来的?”
“是,教主。”一旁有弟子应道。
“无名骑的恤牌,太和山的弟子玉牌……他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