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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过去了,松果儿还在屋后批着柴,松枝儿还在树下捣着桂花,山上的道士又搬走了一批桂花酒。
柳玉川也总是找着各种理由来看白衣女子,期间松枝儿才知道,柳道长是真的喝了她师父的酒。
又是清风,松枝儿下意识想去偷捻一点桂花,却发现坛子里的已经空空如也。
想着最近好几单生意都被师父推了,灶也几天没起了,回头偷偷的瞄了一眼在屋子里的收拾东西的师父,看来这次要搬走真是心意已决。
松果儿觉得这事跟柳道长脱不了关系,所以昨天他就已经闯过青城山的山道了。
守山的道士说柳道长生了恶疾,没办法让他上山,松果儿就一个人在山口坐了两个时辰,太阳落山的时候一个人回来,在屋后劈了大半夜的柴。
松枝儿随意捣了捣坛子里桂花,站起身想去提醒师兄,心想着劈了那么多的柴又用不完,自己几个人也不能背着柴火走。
回身的时候正好看见师父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门口向外面望着,松枝儿也看了下,是青城山的方向。
“松枝儿,松果儿,你们俩也收拾下,咱们过了午时就走。”
松果儿走了出来,松枝儿看着他局促的样子知道他有话想说,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角,两人只好闷声答应了下来。
午时一过,天就不算很热了,师徒三人站在院子里环顾四周,松果儿想自己和师妹在这里生活了八年,师父却不知在这里多久了。
松枝儿看了看自己只带了些细软,师兄除了衣服还带了他那把劈柴的斧子,师父更是只带了一坛酒。
三人站了一盏茶的时间,转身离开的时候一把剑插在了柴门的正中央,身后屋子里的传来了柳道长那有些慵懒的声音。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你就这么想躲着我,我是虎豹,豺狼,还是蛇蝎?”
“我是为了你好。”
“你是走是留都好,我今天以后不会在见你了,只是,我能再喝一次你亲手酿的酒么?”
“屋子里有好几坛。”
“你就…不能…亲手给我倒一杯么?”
听到这就连松枝儿也听出问题了,柳道长习武修道之人,中气什么时候如此虚弱过。
松果儿则是想起了昨天那个道士说过的恶疾,眉头一皱就要冲进去。
白衣女子一手拦住,将手中的酒坛交给了他,吩咐了一句:“你们谁也不许进去。”
说着自己一个人走了进屋里。
转眼间太阳从头顶跑到了西边,在院子里来回溜达的松果儿终于没有忍住,轻声的推开了屋子的门,松枝儿听到斧子落地的声音也赶忙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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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玉川死了,是笑着走的,手里还紧紧地握着白衣女子递给他碗。
那天松果儿也明白了柳道长确实身患恶疾,他那握剑的手像是枯萎的树枝,脸庞因为消瘦已经陷出了坑,随身携带的手帕染满了咳出了鲜血。
而松枝儿则记得那天师父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
“你们俩知道咱们院子里桂花树为什么如此粗壮么,不仅因为它活的时间长,而那根本就是两棵树,咱们酿酒用的桂花就是树冠正中心的那部分桂花。”
松枝儿看着青城山的道士第一时间带走了柳道长的尸体,其中有几个道士还想冲着师父拔剑,不过在一个紫袍老道的注视下,忿忿回了山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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