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这不是我们的城防官大人么?今天有时间到我这来?”青年不见半点刚才红了眼眶的模样,调侃了一句。
“队长,你就别说笑了,赶紧想想怎么办啊?”
青年耸了耸肩:“你是城防官,你说了算,聚众闹事,都抓起来就完了。”
“可是上面刚颁的政令,普通民众的正常问题诉求,我们必须正常解决,王国内现在不能出一点乱子,他们只是堵塞街道故意扰乱秩序,声称自己有诉求,还没到聚众闹事的地步。”
青年撇了城防官一眼,从旁边端了杯麦酒喝了一口:“我怎么觉得你是打算让我来背这个抓人的锅呢?”
“嘿嘿,队长你德高望重,有您罩着,绝对没问题。”
“没问题个屁啊,劳资现在就是个普通人,这个锅我不背……他们真的有诉求?”
此话一出,城防官沉默了下来:“其实他们根本没有诉求,只是在单纯的找麻烦,我查过这些人的底子,几乎曾经都是城内贵族的仆人,现在那些贵族跑了,鬼都知道是他们气不过,暗中指示来恶心咱们的。”
咣!青年将杯子砸在了桌子上,许久后吐出一口酒气。
“去瞅瞅。”
街道上,二人站在了不远处,静静的看着前面的街口。
那里围堵了不少人,城防官声称的那些贵族仆人正举着木牌,大声喧哗着自己有合理的诉求,站在路中央扰乱着秩序。
可当巡逻士兵过去询问的时候,他们又开始胡搅蛮缠,说什么现在玻璃厂的酬劳太低,去年秋天打仗没种粮食,现在都吃不起饭了,要求玻璃厂提高报酬。
等到玻璃厂的人来了后,他们又开始说别的问题,总之就是在这里打着有问题的旗号,故意恶心人。
青年眯起了眼睛,玻璃厂的报酬到底怎样他很清楚,不可能存在生活过不下去的情况。
“你看,这不是胡搅蛮缠是什么?”城防官指着街口说道。
青年没有说话,继续看了一会后转身打算离开,“反正我不背这个锅,要想抓你去抓喽……”
“你们放开!不是说好了有问题可以诉求反应的么?为什么不让人说话,当年攻城的时候,我们可也是出了力的,你们现在这样,和之前的贵族有什么区别!?”
“对!你们和贵族有什么区别,我们要涨报酬,我们要合理的休息时间!”
吵闹声在卫兵维持秩序的过程中陡然增大,听到喊声的青年停下了脚步,扭头又看了一眼街口,然后慢慢的走了过去。
城防官脸色一变,也赶忙跟了上去。
“刚才,谁说我们和贵族没有区别的?站出来,有什么问题提出来,我们都可以解决。”青年沉声开口,声音中仿佛在压抑着什么。
闹事的人看见青年一身布衣,心里放松了下来,向前一步说道:
“就是他们,兄弟,你难道不觉得我们现在付出的和得到的不成比例么?大冬天连木炭都烧不起了。”
面对闹事人的拉拢语气,青年冷笑了一声:“这里的大多数民众原本就烧不起木炭,现在玻璃厂的报酬和执令官分发的福利,以及教会的布施足够满足所有人一个冬天的温饱,甚至还能有富裕,你住在哪里?居然连木炭都烧不起,说出来,我帮你在城里买个房子。”
青年的话语很冷,冷到雪花似乎也自觉的散开,战场杀伐的气场像刀子一样刺入闹事众人的眼中。
“可……可这和我们的付出根本不相等……”
“什么是相等?”青年怒问一句,推开卫兵向前一步,“白天工作,晚上休息,难道不比你一整天随时等着伺候贵族要舒服?再说一遍,谁和哪些贵族一样?”
冷漠的眼神带着恐怖的意味,青年就这么直视着这个领头的人。
领头的人被吓得后退两步,突然气急败坏起来,指着青年的鼻子骂道:“你又算什么?不帮着我们就算了,还替他们说话,你和我们当初在贵族府邸里有什么区别?”
“有什么区别?”
青年没忍住笑出了声,单手抚上领口,一把che下了shang衣,在风雪天中,露出了光秃秃的左边臂膀。
“有什么区别?区别就是劳资把这条胳膊扔在城外了!这城是劳资打下来的!是劳资兄弟拿命换来的!”
“你们说你们在攻城时出了力?那你看看他们!”青年右手指着旁边围观的民众,“只要是个男人,你看看他们身上哪一个没有伤!再看看你,你们的主子已经跑了,还在这里死性不改的替他们卖命,当吃人的野狗,就真的那么舒服么?”
青年一字一句的说完,看着被直接点破想要反驳的闹事众人,扭头离开了这里。
“城防官大人……”
“队长……卫兵!聚众闹事!全部给我带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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