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人在嘴上比了个手指,示意她不要打扰到萨满休息,然后二人便再也没有了交流。
从上午到中午,再到下午,蝶儿一直没有离开过房间,以至于布兰迪饿了一整天。
期间贝拉来过一次,看到楚楚可怜的蝶儿后,好好的安慰了一番,并且偷偷说道,只有让更多的兽人认识到真相,萨满的痛苦才不会白白浪费。
等到贝拉走后,蝶儿还是那副样子,但贝拉的话,却让她心里打了个莫名的寒颤。
一直到傍晚,那个负责照顾的兔人来回转了两圈,对着蝶儿说道:“蝶儿?你在这里看一下,我去拿点药膏来,如果有什么事,就开门大喊,明白么?”
“嗯……明白……”
“乖孩子。”兔人摸了摸蝶儿的头顶,便开门走了出去。
等到房间的门被关上,蝶儿停顿了一下,没有马上起身。
倒是萨满僵硬的动了动胳膊,朝着她挥了挥手:“谢谢你,你的确是个好孩子,蝶……蝶儿?”
沙哑的的声音自床上传来,蝶儿起身走到跟前。
“萨满……”
“我知道你的事,他们总以为我什么也听不见,看不到,但我只是咳咳……睁不开眼睛而已,兽神的仪式让我留下了我的听觉,孩子,要阻止他们……”
“萨满,可是我……”
蝶儿本想说,她也没办法搞定这件事,萨满你还是找个厉害的人来吧,但转念间她又想到了布兰迪,便开口说道:
“萨满,其实不是我,那个药是外面那个人类给的,是他叫我试一试的。”
萨满沙哑的嗓子突然顿住,有些混浊的眼神望着屋顶:“人类……”
萨满好像陷入了回忆,一下子愣住了,可蝶儿有些着急起来,再拖下去,那个兔人就要回来了。
这时,萨满开口了:“蝶儿,是他把你从船上救下来的?”
“……嗯。”
“你把门打开一个缝。”
蝶儿皱了皱眉,但还是照做了,门被打开的一瞬间,一股冷风吹了进来,同时还有布兰迪的目光。
布兰迪和萨满就这么隔着一道门缝相互对视,谁也没有做出多余的动作。
不久后,布兰迪收回了视线,不远处,那个兔人也已经接近了房间。
蝶儿赶忙将门关上,然后就听到身后的萨满虚弱的说道:
“蝶儿,我的时间不多了,你……你想办法到我的家里,在我书架的最上面,有……有一张兽皮卷,交给外面……那个人类。”
话音才落,萨满又晕了过去,而脚步声也已经到了门外。
……
……
“布兰迪,其实你早就能走,你就是为了这个东西才一直拖着的吧?”蝶儿翻着白眼,弯腰蹲在草丛里。
“这点你说错了,要是没有你把长剑拿来,我也砍不断笼子。”
“你根本就没在回答我的问题!”
“嘘,有人。”
等到巡逻的兔人离开后,二人又在草丛里暗中观察了一会,然后趁着夜色跑出了部落。
林子里,布兰迪气喘吁吁,而蝶儿轻飘飘的落了地。
“布兰迪,那卷子上写的什么?”
“萨满的警告,他早就对这个邪神论组织有所察觉,这是他给其他部落的警告,上面有他的印记,但可惜……没有送出去。”
“那现在我们?”蝶儿看着前面林子中的两条岔路。
布兰迪也在看着岔路,但心里也在选择着另外两条路。
有了兽皮卷和蝶儿,他可以站在邪神论组织的这一边,借着他们的发展势头,一路走下去。
但他也可以选择站在兽神这一边,同样可以借着提醒兽人部落的名义,在兽人中打出自己的名声。
不久后布兰迪看了看蝶儿,呵呵一笑:“听兽神的安排。”
随后他放开了手中的木杖,让木杖自己倾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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