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孤帆进了客房休息,一夜无话。
第二天上午八点,欧阳早早起来,打算叫叶孤帆起来吃早饭。可是敲了敲叶孤帆的房门,却半天没听到回应。
“难道叶孤帆没办法帮我,所以不好意思,偷偷跑了?”欧阳迟疑了一下,打开了房门。
房间里空无一人,叶孤帆的大吉他盒子也不见了。
真的走了?欧阳的心里一沉,一阵说不出的难过和失落。
可是就在这时候,有脚步声传了过来。欧阳侧耳一听,发现有人从天台上走下来。
“叶孤帆,是你吗?”欧阳大喜,回身跑了出来。
“是我啊,我起得早了点,在天台上打坐。”叶孤帆背着吉他盒子,笑吟吟地走来。
欧阳转忧为喜,笑道:“我还以为你偷偷走了!吓死我了。”
“我为什么要走?你的烦心事还没解决,赶我走我也不能走啊。”叶孤帆一笑,又道:“哦,明白了,你以为我无法解决你妈妈的事,所以偷偷开溜了,是吧?”
欧阳脸色一红:“没有啦,我是来叫你吃早饭的。”
两人并肩下楼,在楼下的餐厅里吃早饭。老欧阳却不在,又不知道去哪里忙碌了。
饭后,叶孤帆擦了擦嘴巴,道:“欧阳,我们下午才去马公山,上午没事,你陪我去你家的预制材料厂看看吧。”
欧阳点点头:“好的。我们去转转。”
说走就走,欧阳拿了手提包和车钥匙,带着叶孤帆驾车而去。
欧阳家的预制材料厂,就在滁城东郊,也不算远。预制厂占地广大,十来亩左右,一边是加油站,一边是驾校。
下了车,欧阳带着叶孤帆在预制厂里转悠,介绍道:“这边的加油站和驾校,都是我爸爸的产业。那个女人,就是以前学驾驶的时候,认识我老爸的。”
“没看出来,原来你还是资本家的大小姐。”叶孤帆笑道。
“什么资本家大小姐?现在的预制厂和加油站都不赚钱,就靠驾校撑着。我爸爸有点经济头脑,圈了这块地,等着地皮升值。”欧阳摇摇头,带着叶孤帆走向了预制厂的办公室。
预制厂里大约是停工了,看不见人影。
一个戴眼镜的老者从办公室走出来,看见欧阳迟夏。便笑着打招呼:“夏夏怎么来了?”
“王伯伯,我来这里随便看看。”欧阳迟夏笑着打招呼,又对叶孤帆介绍:“这是预制厂的厂长,王伯伯,也是我们家的亲戚。”
叶孤帆点点头,算是招呼。
在办公室里坐下,欧阳问道:“王伯伯,我想问一下,那天的事故,到底是什么情形?”
老王皱起眉头,叹气道:“没有人说得清,张勇好像突然发疯了,害死了三个人,唉……”
“张勇就是那个操作起吊设备的人?他在这里几年了?平时有没有什么不对的?”叶孤帆问道。
“他在这里,也有三年了,算是老员工,平时做事很小心很负责。而且他是本地人,大家一直都比较了解,谁知道他会做出这事。”老王说道。
叶孤帆点点头,问道:“张勇平时,住在这里吗?”
“这里有宿舍,有时候,他也回家去。不过这次事故发生前一周,他都没有回过家,一直在厂子里。”老王说道。
“带我去他房间看看。”叶孤帆说道。
老外点点头,找出一串钥匙,带着叶孤帆个欧阳,走向北面的一排砖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