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这样嘲讽自己,该不会夏的专……制真的很霸道吧?
“我那时还待在王宫。”
这句话突然蹦出来,今朝一瞬间不明白他说了什么。
虞煊没有理会正在困惑的今朝,像是要把心中的怨气全吐出来般,大大地叹了一口气。
“我在那里,接受要成为下一任皇帝应受的教育,因为那时我母后已经过世了,我又是先王唯一的孩子。
为了制造出会说夏语、有着夏人价值观的浦国皇帝,他们教我夏语,教我夏的历史……
我在周遭都是夏人的环境中长大,他们几乎不让我外出,所以,我见过的浦人屈指可数。
明明身处同一座皇宫,我连现在的皇帝都没见过。我在那里,就像只笼中鸟。”
虞煊的语气中并没有带着愤怒,而是淡淡地叙述着。
今朝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夏是将先王处“死”后,才想把遗孤培养成傀……儡皇帝的。
正统的王位继承人,说着夏语宣示服从,这对压抑百姓的反抗意志,应该有绝大的功效。
甚至,比现在仅有王族血缘的皇帝还有效果,可是做法也实在太自私了。
“太过分了……”
今朝不自觉地说出这句话,虞煊听到后眨了眨那对赤眼。
他不可思议地注视着今朝,不久后有些难为情地别开视线,“我说太多了,我们上路吧。”
粗鲁地打断谈话后,虞煊马上开始往前走,今朝连忙追上他。
今朝依然不知道虞煊是用什么当路标前进,虞煊从来没说过还要几天才会到铁城,所以她心里也完全没有底。
该不会……在知道穿越沙漠的方法之前,他们就先抵达铁城了吧?
她拼命抵抗泛上心头的不安,不知是不是因为今朝叫住他,而让他的脚得到休息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