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张的人影当场跪下，“为……为什么？”

听到了人影低语，赫连霸温柔地微笑着说：“在这样沉静黑暗的夜晚，我才能看到明亮夜晚中所看不到的东西。

譬如说，乘着夜风的精灵身影、隐身暗夜中的星座……”

赫连霸一边念着和自己外表不搭的抒情诗，一边摇曳着衣摆向那个人影靠近，“还有，像是偷偷摸摸走后……门的宫女。”

“请、请您原谅我！”那个人影边叩头边说。

她大概是个新人吧，只要在宫里半年以上的人都知道，不需要对赫连霸摆出什么夸张的礼仪。

因为，他们都清楚这个把严肃挂在脸上具象化的陛下，其实是个既直率又大而化之……说难听点，就是个随便的人。

“为什么要我原谅呢？”赫连霸的声音非常温柔，“你做了什么坏事吗？”

“我、我……”

的确，偷偷摸摸地打算在半夜里出宫，的确不是寻常的行为。

小宫女沉默了一会儿后，犹豫又像是下定决心般地抬头说道：“事实是……”

虽然算不上是美人，不过纯朴的容貌惹人怜爱，认真的个性也写在脸上。

如果是作为女朋友的话，也许不会特别抢眼，不过若当作人生伴侣的话，应该很多男人会选择这样的女子吧。

“我的……相好，就在这宫墙外附近……”

“因为想见相好，所以试图逃走？那你只要提出正式申请就好了。”

小宫女对着赫连霸的回答，摇了摇头，“我进宫到现在也不过才半个月，是个必须尽快熟悉工作的小宫女，怎么能随意……”

女子眼眶泛红，眼泪即将溃堤。

“是这样啊……”赫连霸在侍女面前半蹲下，轻轻地说：“我不会那么不通人情，不准你们小俩口见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