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一念成魔 26(1 / 2)

三界虚妄录 苏里文01 5456 字 2019-11-19

 “来的及时!伏魔扇,变化!”

尔朱御白立即将伏魔扇平铺在手中,划了道符咒,那小小的伏魔扇就立即变大,最后便成了把巨型扇子。

尔朱御白立即握住扇子,几下转身,蹬上树干,来回用力地往四个方向各扇一阵风。

方圆可见之处浓雾尽散。

一个身影在尔朱御白身后的树上,正欲冲着他过去。白清欢与叶蔺同时喊道:

“小心!”

“玉龙!”

白清欢飞身过去,迅速将尔朱御白转移到安全的地方。而叶蔺的玉龙剑也同时将无头尸刺中一剑。

无头尸痛苦地挣扎着,邪气流窜,没几下便将涂抹了黑狗血的玉龙剑给挣飞了。

叶蔺快步上前接了剑,翻个身便又将剑刺过去,那无头尸见了叶蔺,直直后退。叶蔺觉得奇怪,紧追不放,马上剑刃就要刺进那无头尸的心脏,而他胸口的标记却引起了叶蔺的注意。

叶蔺瞪大了眼睛将那标志看清楚,心中一惊,将玉龙剑偏了过去。

无头尸便往后面跑掉了。

“叶蔺!你在做什么?”尔朱御白气得嘴唇发紫,他质问着叶蔺:“你为何将那无头尸放了?”

白清欢赶紧过来,一下将叶蔺护到身后,为徒弟辩解道:“叶蔺他才被无头尸抓过来,肯定身体不适。何况他左手拿剑,意外罢了。”

尔朱御白气急了:“你知道吗?抓住那无头尸,兴许能知道魔界原石的踪迹。你却白白浪费这次机会,将它放走!这阿臾山这么大,我们再上哪去找原石!”

尔朱御白一心想找到魔界原石为林苏治病,尤其是最近些日子,林苏的情况愈发不好。他求原石心切,这几人都看在眼里。

叶蔺一声不吭地站在后面,低着头自责。方才,他看到无头尸的标记,而那标记又是自己所熟悉的,所以故意放走他。

白清欢淡淡道:“梁王,若是找魔界原石,我还有些线索要告诉你。”

尔朱御白一脸不相信:“什么线索?原石的确切位置?”

“非也。”白清欢依旧不恼不怒:“只是那原石是由一只妖兽看守。所以只要找到妖鹏的踪迹,便能知道魔界原石在哪。梁王,你能否用魔灵司南将那妖兽找到?”

尔朱御白冷静下来:“若是那妖兽未醒,又被隐去了妖气。魔灵司南便对它无用。”他顿了顿又说:“不过我有其他方法。我们先回去吧,明日再议。”

说完他又看了一眼叶蔺,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但是他什么认输服软的话也说不出口,踌躇一会,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走吧。”白清欢语气温和,他知道叶蔺心中有事。不过他既然不说,那么白清欢自然也不会主动过问。

两人并排走了一会,叶蔺突然在后面叫住了白清欢:“师父。”

白清欢就等着叶蔺叫他,回过头却装作一脸迷茫:“怎么了?有事要和我说啊?”

“嗯。”叶蔺缓缓点头:“我想起来了。梁州中罗刹的幻境时,我做过的那个有关阿臾山的梦。”

“哦。”白清欢像是才想起来一样:“那梦,我也看了。一群盗匪,将你掳走了。”

叶蔺摇头:“不是的。你误会了。”

白清欢停下来看着叶蔺,然后去牵着他的袖子继续往前走:“好了,说了回去再说。这里总归不安全,一会再蹦出来一个无头尸怎么办!”

“嗯。”叶蔺任由着白清欢一路抓着衣袖,乖乖地跟着他回了竹寨。安侍卫与松子游竟还在审问那些武士,吵闹的很。

白清欢摇摇头与叶蔺一同进了院子边上的草屋,还是这里清净。他一进门就把徒弟撂在一边,自己泡澡去了。

叶蔺坐在榻上,手足无措地看着地面。

“哗啦啦。”一布之隔,白清欢在木桶里泡着。这几天奔波,已经让他眼中缺水,鱼尾都快干了。

“哗啦——”水声随着白清欢的手一下一下地发出清澈的声音。

叶蔺咽了咽口水,怯怯开口道:“师父,要不明日再说?”

“哦,好。你想什么时候说就什么时候说。”白清欢大口喝着水,鱼尾在木桶中惬意地摆动着。他闭着眼放松片刻,才一会,叶蔺便推门重新进来了。

“怎么又回来了?”白清欢闭眼养神,问着来人。

叶蔺顿了顿,说道:“那里还在审问。吵。”他理所应当地坐到榻上,比刚才还自然:“反正你也不睡这床榻,我就替你了。”

“哈?”白清欢微微睁开眼,笑了:“那有劳了。”

二人沉默一会,叶蔺才将心中憋的话说出来:“师父。这些孤魂怨鬼是因为我而死。”

说完这句话,他试探地往那布方向看去。然而白清欢一动不动,也没反应。

叶蔺硬了硬头皮想继续说:“因为……”

“哦?”白清欢突然开口:“难道不是因为拓跋文?”他的调子一直平静,听不出来情绪。

叶蔺惊讶地看过去:“你怎么知道?”

“我说过,这人界事我可是补过课的。巫族日志上除了一些密事,九州之事都有记载。”白清欢慵懒地靠在木桶边上,依旧没有睁开眼,继续说着:“拓跋文本就是一个诡计多端的人。当年巫族被灭,他的功劳最大。”

叶蔺明白了:“难怪圣女如此怨恨拓跋文。如今想来,他竟是最心狠手辣的一个。”

他又想起来,北山之时,姬渊也这么劝过他。那时叶蔺还是衷心耿耿的武士,对姬渊的提议嗤之以鼻。如今想来,姬渊肯定也是知道真相的。

“师父,你还记得我的梦吗?”叶蔺犹豫着问道:“荆州那时.........若是不记得也没关系。”

“记得,很清楚。”白清欢顿了一下,他心中还有一事未解:“可这要是说与你有关,那就说明拓跋文也知道你的身份不一般。但,这阿臾山的山民又是如何被杀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