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徐州第一美人,颜珠珠?看起来不像徐州人。”司徒沢不再看颜珠珠,只顾吃酒。
萧书云回答他:“颜珠珠确实不是徐州人。她是雍州人,三年前逃难到徐州。”
“逃难?”司徒沢觉着奇怪,又看了一眼颜珠珠。这女子虽身在烟柳之处,但眼神坚韧,看起来竟像富贵人家的小姐,并不想受过难的贫民少女。
“你喜欢她?”见萧书云兴奋的样子,司徒沢不由得多问了一句。
“我要娶她做我的妃子。她是在太美了,竟然懂我写的曲谱。”萧书云并不想开玩笑,反倒很认真。年少时萧书云并没想过当徐王,只喜欢作曲抚琴,便假托“云淑晓”之名作了不少的曲子。由颜珠珠传唱后,云淑晓也成了九州有名的琴师。只是无人知晓,这个云淑晓就是徐王萧书云。
后来一次宴会上,萧书云在看到颜珠珠的舞姿后就迷上了颜珠珠。萧书云想娶颜珠珠,也并不是一时兴起。
听到萧书云的酒后真言,司徒沢不悦、猛喝了一壶酒:“萧书云你!竟然想娶一个舞姬做王妃——实在太荒唐!”说罢,把酒坛往下一摔,碎的叮当响。
但萧书云却没有任何反应。司徒沢再看向萧书云:原来这个男人竟然喝了半坛酒就醉了。司徒沢觉得无趣,便瞧着底下跳舞的颜珠珠。奈何司徒沢怎么也看她不顺眼,更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搔首弄姿。”
这时,旁边的一个大汉见半躺在地上的萧书云,便上前来调戏:“美人,你怎么喝醉了?要不要…….”
大汉上手就要去碰萧书云的脸。
“啊!”一个酒坛飞过去,大汉被打倒在地:“谁打我?是你!敢管我闲事,我让你尝尝老子的拳头!”
大汉伸手就要打司徒沢,司徒沢一闪直接一脚揣在了大汉的胸口。大汉吃痛倒地,疼的哇哇叫。
司徒沢走过去,凶狠地捏住他的头:“你是不是想死?竟敢调戏本王的人?”
大汉连忙求饶:“对不住大侠!我不知道她竟然是大侠的女人,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放过我…….”
话还没说完,大汉就飞到了楼下。司徒沢理了理自己的衣服,便一把扛起了喝醉的萧书云。
“别拉我,我还能喝十坛!司徒沢你这个粗鲁的男人,我要给你比下去…….让我再喝!”萧书云在司徒沢背上晃晃悠悠,还想伸手去拿桌上的酒。
“徐王你醉了,我们回去再喝。”司徒沢扛着萧书云往楼下走去,刚好和上楼的颜珠珠擦肩而过。
颜珠珠看到司徒沢肩上的萧书云后,愣了一下,又看向司徒沢。她立马就认出司徒沢是前几日拖走萧书云的那名武士。
颜珠珠犹疑起来,为什么萧书云说这武士只是认错了人?但现在看他们,关系应该并不陌生。想到萧书云对自己竟然也有隐瞒,颜珠珠心中开始不安起来。
司徒沢也看到了颜珠珠,不过只是轻蔑一扫,便径直走了出去。
颜珠珠还没见到哪个男人这样看她。又加上这几日萧书云也没来歌舞汀,想必就是这个武士的缘故,心里对他更是不痛快。
回到徐王宫,萧书云便提出要给司徒沢抚琴。司徒沢见萧书云还在醉着,便依了他。
在宫殿长廊和庭院内,萧书云在廊中抚琴,司徒沢在庭下舞剑。月明风清,萧书云手指一拨,琴音便小溪般潺潺流向了司徒沢。司徒沢在月下起剑,气势威风。两人琴剑相融,高山流水。一会,琴音戛止,萧书云趴在琴上睡着了。
司徒沢停下手中的剑,走到萧书云身边轻轻地将他抱起来。这是司徒沢第二次抱男人,而且抱的是同一个人。司徒沢抱这萧书云走进寝宫,月色下身着红衣的萧书云更显勾人。
司徒沢想起方才萧书云问他的话,有无心上人?司徒沢看着萧书云的脸,脸红心跳:若是萧书云是个女子的话,自己想必会为他倾心的吧。
到徐王寝宫内,司徒沢本想为萧书云宽衣解带,让他舒服睡一觉。当司徒沢动手去解萧书云的衣带时,还是停了下来叫来了内官。
夜深人静,司徒沢还未睡下,护卫队武士来报。
“禀告将军,城内暴民事件调查有新进展。”
司徒沢立马问道:“你们发现什么了?”
武士回答:“经过属下拷问,发现这些暴民并非都是徐州人。这些暴民中有雍州、豫州搬迁至此地的百姓。”
司徒沢犹疑道:“难道与前几年雍州、豫州难民有关?”
武士颔首:“正是。”
司徒沢了解到具体情况后,思索了一会儿。还是让他继续跟踪:“先不要慌张。若是那人到徐州来,便立马通报给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