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肢体不能动外,唐喆发现自己的语言功能也丧失了,他连张口说话都不能。
眼珠无奈的上翻,心里将赫连梨若骂了个透心凉,同时也暗暗嘀咕:师妹这一手是什么手段,竟然恐怖如斯,不用念咒,不用掐诀,就一根针的效果竟然堪比禁锢术,太牛逼了。
“师兄,只是扎个针,刚才那一根针扎下去,你不是什么事都没有吗。”赫连梨若声音冷淡的调侃着唐喆。
唐喆不能说话,只能拼命的眨眼,好像在用眼神控诉着赫连梨若的罪行:那一针扎下去是什么事都没有吗?虽然事出突然,没感觉到咋样就将针扎进我身体了,可是我现在除了能对你眨巴两下眼睛,我还能做什么?你说的如此轻巧,我也扎你几下你试试?
赫连梨若看着唐喆的眼神,有几分好笑,就像在现代,也有很多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害怕打针一样,在打针的时候,他们可以因为紧张让肌肉猛然收缩,针头都会因为肌肉猛然收缩的作用力被顶弯。
这样的人,赫连梨若见过几个,倒也心里了然,只是没想到,在轩辕大陆这种尚武的地方,也能出现怕针的人,这种怕是与生俱来的,纯粹是心理问题,并不代表他们不爷们。
“师兄还是不要这样看我,师妹胆小,一不小心将针扎歪了,也是麻烦事。”赫连梨若拿出一根针冲着阳光看了下,银针上折射出的光芒让唐喆觉得双腿酸软异常。
他多想跟赫连梨若告饶啊,小眼神中都是祈求之色,如果他四肢能动的话,他一定会给赫连梨若三叩九拜,只盼赫连梨若将银针留给其他需要的队友,他唐喆是真的不需要啊,不需要!
赫连梨若将一把银针向空中一撒,银针就根根并排立于空中,它们如一个个舞动的精灵在唐喆面前跳跃。
但是这些跳跃的精灵在唐喆眼里,就是一个个张牙舞爪的恶魔啊,他看着眼前的这些银针,觉得格外刺目,生活都好像失去了色彩。
那种世界都黯然无光的感觉,让他牙根都紧张到发颤。
就在唐喆盯着这些银针,心里恐慌,不知道这些银针什么时候会落到自己身上的时候,赫连梨若的双手已经如鬼魅般动了,另一包银针从纳戒中取出,十指连动,眨眼间,银针已经扎入了唐喆身体的各处穴位。
银针一入体,唐喆就觉得全身被一股暖洋洋的气息包裹,就像将他放在阳光正好的晌午晒太阳一般,那种感觉让他四肢百骸尽皆舒畅。
身体里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感受?
唐喆诧异的睁大双眼,紧接着,他就感受到消失的体力正在缓缓回复,这种感觉真是太神奇了。
看着悬立在空中的一排银针,唐喆心里嘀咕,这些针没扎在身上,只是在空中让自己看了看就能有这么神奇的功效?
妈呀,今天他唐喆可算是开了眼界了。
激动之余,一低头,身上好几根银针扎在那里。
我靠,这是咋回事?唐喆吓得一个机灵,我什么时候被扎了针,我怎么不知道?妈呀!啊啊啊啊啊!
问题是这种被扎针后的感觉简直太美好了,使用聚集阵的后遗症没一会儿就消失殆尽,让他都想要这些银针在身体里再多待一会儿。
这种心理的强大反差,就足以见证这种被银针扎在身体里让其恢复实力的感觉是多么美妙。
赫连梨若手指捻动,就将最先扎在唐喆身上的那根银针拔了出来。
唐喆那种全身被禁锢的感觉,随着银针被出,当即就消失无踪,张了张口,声音从嗓子里倾泻出来。
“妈呀,梨若师妹你太牛逼了,来来来,再给我多来几针。”
纳尼?赫连梨若见过不少对针天生恐惧的人,可从来没见过有转变反差如此之大的,求着自己给他扎针?自己的时间不要钱啊?自己的手艺不要钱啊?呸,还想扎,想得美,那么多人等着呢。
赫连梨若翻了个白眼,也不理唐喆,抬手就将唐喆身上的银针又拔出了一根。
“唉,喂喂,师妹,好师妹,你别拔啊,你拔他干啥啊,师兄这里,还有这里,你扎,就扎嘛。”声音里居然还带着点撒娇的感觉。
赫连梨若激灵灵打了个哆嗦,满身恶寒,这位唐喆师兄,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奇葩?
她冷声回道:“闭嘴,再多话一句,我可不敢保证自己的手会不会抖,一不小心将针头断在你的体内……”
赫连梨若还未说完,只见刚才还如一只呱呱乱叫的乌鸦般叫嚷的唐喆,即刻噤了声,一脸害怕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