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公公识趣的又上了一盏没有那么烫的茶水。
靖安侯硬着头皮道,“陛下已知犬子尹凡并非靖安侯府血脉,臣这些年来一直在探查他的身世,却一无所获……”
“既是一无所获,便不要说了,真不想听你探查尹凡身世的艰辛!”承泽帝没好气道。
“咳咳……”
这话太噎人了!
老靖安侯缓了缓才道,“是!臣要说的是,今日却得到了些许线索。”
贤王妃猛地睁大双眸,今日……,今日靖安侯夫人上门,告知她尹凡是师妹云瑶所出!
是啊!偌大的京都只有她一个云氏女子,但是不乏外来入京,昙花一现的女子……
“凡儿与小女并非双生子,也不是承泽二年四月初四生辰,他是承泽二年四月初一生辰!”
一句话落,承泽帝手猛地落在面前的茶盏上,抓紧了,承泽二年四月初一便是皇子的生辰!
德公公忙催促道,“侯爷!还有呢?”
靖安侯望了一眼承泽帝,见其睚眦欲裂,手紧紧握着茶盏,随时都可能砸他的模样,他有些不敢说下去了。
德公公知道,陛下这是激动啊,这就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吗?靖安侯的幼子便是四月初一生辰!
但是怎么不说了呢?没看陛下等得心焦?
德公公忍不住提醒道,“侯爷!侯爷!快说呀,陛下等着呢!”
老侯爷蹙紧眉头道,“犬子的生母是臣长女的师妹,十五年前在先太后颐荣宫中,为先太后调养身子。”
“那是一个风雪交加的夜晚,瑶儿哭着回了靖安侯府,臣和夫人才知晓她已然怀有两个月身孕,怎么问她也不肯说孩子的生父是谁,八个月后瑶儿难产而亡,留下凡儿一个刚出生的婴孩。”
“老臣念在瑶儿对臣长女的有救命之恩,便将孩子养了下来,恰逢夫人临盆,便谎称是双生子,给了孩子一个身份!”
德公公听得心焦,到目前为止他就听到了伺候太后这个重要的字眼,他急啊,承泽帝更急,但是侯爷好像越说越偏。
他提醒道,“府上少爷生辰可有人证?”
“人证?”老靖安侯拧着眉头,生辰还要人证?
是了,若凡儿真的是皇子,出生必定要有证人证明,不能他们靖安侯府红口白牙说是承泽二年四月初一生的,便是承泽二年四月初一生的。
这么一想便觉得自己赌对了!
老靖安侯搜肠刮肚,真的是太久了,十四年有余了,接生婆早已不知去向,还能有谁?
“有!有!”贤王妃激动道。
“陛下!当日瑶儿难产,是请了太医的!”对请了太医,不管是哪位太医只要还活着就一定找的到!
当年师妹痛了三天三夜,她一直陪伴在侧,后来王府中来禀,云翌峥出了事,她才急匆匆的回去了,再回靖安侯府,得到的便是师妹一尸两命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