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要讲道理,你这么大年纪了,经历了那么多事情,又在厂里做了这么多年,应该明白现在国家的政策不同以往,不能够给政府带来利益的企业,该砍的就应该砍,能够有人愿意接手是好事。”苏醒还是尽量希望能够说服挑事的人,“要是没有我的投资,厂子肯定会倒闭。”
“谁跟你说厂子会倒闭的,没有你投资照样有别人投资。”张为华说,“这么大的一个厂子,整个江城的人喝的饮料都是二厂造出来的,二厂的名气就在这里,真以为只有你才能救二厂?你小崽子哪里凉快哪里玩去,不要耍这些鬼心机。”
“二厂的辉煌是老黄历了。”苏醒瞥了一眼张为华,找了一个比较高的地方站了上去,看着厂里其他的员工,“大家在二厂干了这么些年,对二厂的情况应该最清楚,对国家的政策应该也有了解,二厂跟不上时代的步伐,竞争不不过其他的企业,做不下去了,外面欠了几十万的外债,连你们的工资都发不出来,国家如果想管,如果能管,不早就管了?可直到等到我投资了后,你们的工资才解决了。”
“全国有多少类似二厂这样的企业?虽然是国企,但由于经营不善,维持不下去,难不成都要国家贴钱?国家是有钱不错,但是这些钱都要花在刀刃上,山区贫困的家庭,上不起学的孩子,再有国防,还有铁路,公路这些基础设施,加上科研,这些都要花钱,哪有那么多钱来维持二厂这样经营不善的企业?”
苏醒声音虽然不大,可300多号人挤在一起其实也没多少,大家都能够听清楚。
对于国家的政策大部分人不是了解得完全清楚,但是因为工作生活的原因,关乎自己切身利益的那一部分政策会了解的比较清楚。
最近几年不少国企倒闭,铁饭碗破了,大家都有耳闻。
工资拖了几个月,二厂经营不下去,大部分人又不想辞职,最后只能够轮班工作,得到的钱也少了一大半,厂子随时都要倒闭的消息弄的人心不安。
苏醒说的这些都是实情,也都在理。
“国家早就不分配工作了,同样也不会分房,在国企里干唯一的好处可能就是稳定,不用担心迟到或者跟领导顶撞会被辞退。”苏醒说,“严志勤是厂里的二把手,你们跟他开那样的玩笑,还顶撞他,也没见他有多生气,他也不能够拿你们怎么样,这样的氛围大家很喜欢,所以舍不得脱离二厂,舍不得二厂变为私企,这些我都能够理解。”
“但是人和人是互相理解的,我理解你们,你们能不能够理解我?能不能够理解国家?能不能够理解政府?今天大家聚集到这里来,无非是有两个方面的问题有疑惑,想要商量一下看怎么解决。我过来也是跟大家商量,看看如何解决。”
“有困难,有难处不怕,一个个去处理,但胡搅蛮缠,思想不转变,最后只能搬石头砸自己的脚,问题解决不了,损人不利已。”
“第一个问题是二厂企业性质的问题,大家只关注二厂将六成的股份给了我,却没有关注还有四层我在政府手上,二厂既不是私企,也不是纯粹的国企,属于合营企业,这是最好的选择,只有这样才能够保证二厂能够有机会盈利,一条道路走不通,那就换一条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