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乡随俗,勇叔、明秀、柳七郎几人,和和气气的跟大人聊闲话,跟孩子玩耍,遇到缠人的熊孩子也不发脾气,变几个走南闯北时学的小戏法,就把他们征服了。
舒安歌一大早和村民聊了几句,问了问哪边山上有草药后,就背着竹篓出门了。
她一路走一路问,上山之后,用花锄或镰刀将需要的草药,排出千难万险挖了出来。
帝华的伤势很重,颅内淤血凝成块,想要为他疗伤,必须万分谨慎,否则一不小心反而害了他的性命。
他一直处于昏迷中,消化能力减弱,中药多粘稠苦涩,他难以顺利吸收药物。
想要救帝华,必须先让他醒过来。
舒安歌挑了一夜灯,从箱子底下翻出了原主收藏的几本医书,翻来覆去的看。
这些医书不过是寻常的伤寒杂病之类的病症和治法,舒安歌翻看这些医书,是为了找灵感。
不同的药材,不同的部位,甚至不同的季节,药效都不一样。
舒安歌熬了一夜,想了好几个治疗方案,最终决定选用最稳妥的法子。这样一来,帝华或许会醒的慢一些,但至少不会有太大风险。
她在山上摘的药草,是为了给帝华做药浴用的,她开的药方中,除了炮制好的药材外,还有新鲜的药材。
药浴在往常多是辅助治疗手段,由于帝华情况特殊,舒安歌对他的治疗以针灸和药浴为主。
舒安歌在山上埋头采药,临近黄昏才背着满满一竹篓草药下山,回到租住的民居中。
赵璞白天时得知舒安歌上山采药,见她忙到现在才回来心中又是惭愧又是感激。
对方诚心诚意为霍王医治,他却顾虑重重,隐瞒自己和主子的真实身份。
随着时间推移,赵璞对舒安歌的信任与日俱增,他心中做好打算,待主子清醒之时,与其商议将两人真实身份告诉她。
三五日后,舒安歌凑齐了药浴所需药材,与赵璞一起帮助帝华入浴。
由于帝华一直处于昏迷中,他泡药浴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
舒安歌遮掩的太好,赵璞一直不知她是女扮男装,所以坦然的和她一起为帝华除去衣裳进行药浴。
滚烫的热水,一桶一桶的倒入浴桶中,舒安歌替帝华除去衣裳。
他光露o的小麦色皮肤,因为长久不见阳光,变得有几分白皙。
帝华背上和胸前布满了纵横交错的伤痕,大部分都是旧伤,也有几道痕迹极深的新伤。
他身上伤痕,让舒安歌怔忪了片刻,她十二分的心疼他,却又不好表露出来。
赵璞怕舒安歌怀疑帝华的身份,在解开他的衣裳时,匆忙补就道:“我家公子自幼喜欢武术,喜欢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以前与人交手时受过一些旧伤。”
“嗯,扶公子入木桶吧。”
帝华身上伤痕,还有赵璞遮掩的态度,让舒安歌大约猜出了他的真实身份。
如果真是她心中所想那个人,那么他绝对是一个令人尊敬的大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