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妖怪的视角来看，简直菜到不行。

虽然孟晓夜只是靠妖气种子装妖怪招摇撞骗，但如果有机会还是想学点东西傍身，比如云杨答应过要整理些妖法寄过来。

期待的搓手手啊。

不多时，猫姐领着一个小朋友掀开帘走了进来。

小朋友是个女孩，刚到猫姐腋窝高，笑着脸嘴里叼着根看起来不是很便宜的蓝色雕花棒棒糖，手里摇摇摆摆拎着一个薄薄的工具箱，身上穿着款明黄儿童冲锋衣配小短裙，头发似乎染过色带着点淡黄。

孟晓夜能看见她们嘴唇张合在交谈，但听不见她们说的什么，但目光与小女孩对视时，能感受到她眼里的活泼与快乐。

猫姐拉着小朋友坐到一边，口中终于能听到声：“这是柯警察，我们妖族任职的特警，属于公安机关，她来给你登记。”

“你好啊，看起来确实很温柔的一个妖。”小朋友后半句向猫姐说的。

孟晓夜点了点头，就当她在赞美了：“你好柯警察，登记现在就开始吗？我需要做什么？”

坦率说要对一个小女孩这么讲话，其实要忍住相当大的违和感。

“诶别这么正经，你看我都穿的便服，我叫柯晶晶，叫我名字就好了。”柯晶晶说着将一直提着的工具箱放到桌面打开，推向对面。

里面是一台笔记本，嵌在工具箱内，外观很新颖。

“会用电脑吧？屏幕上有个图标，你先点进去做题吧，一共一百道全都要做完。”因为边说边含着棒棒糖，柯晶晶的声音有些水声，比起妖怪更像是随处可见的小女孩。

孟晓夜对着屏幕笑了：“没想到会是这种方式……”

“拜托，这都2056年了，难道还能像以前那样先关小黑屋里十天半个月观察？”柯晶晶理所当然的舔了下棒棒糖说道，“既然打算在城市里生活，就别抱着以前那种单纯落后的敌对想法，有这精力不如好好计划自己今后的生活。人类是很复杂很包容的，他们现在是真心希望更多的妖能真正了解人类社会。”

末了她补充道：“至少在丹夏是这样子。”

孟晓夜点头，点开桌面上的测试图标。

一百多道题目之前是一大段说明文字，大概是施放善意，叮嘱在人类社会中生活需注意的常识，比如不能在公开场合以各种方式透露自己妖族的身份，比如要遵纪守法。

后面题目大都是妖与人在日常相处中常见的情景，有矛盾冲突，有紧急事件，做出选择或者判断后都有大段说明文字。

孟晓夜抱着了解这边官方对亲人妖类的态度，仔细做每一道题，对面猫姐和柯晶晶见他如此认真，就聊她们自己的。

“下周三有场热闹你去不去看？”柯晶晶捏着棒棒糖神秘道：“内部消息，那只自首落网的概念妖，有人要劫她法场！”

猫姐正了下身子，露出感兴趣的表情：“哦？那小姑娘还有点关系啊，对方是谁，妖王？真人？或者极彩社？”

“都不是，据说是一个上了通缉名单，稍微有点组织的年轻小伙。”柯晶晶耸眉期待道：“新时代的冲冠一怒为红颜啊，人类与概念妖的唯美故事，怎么样想不想看这场好戏？”

“嗯…”孟晓夜忽然抬头打断，微笑道：“我想去看看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