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面无表情的看着孙坚,半晌不语,良久,仰天长叹道:“吾本为一兵卒,得刘刺史大恩,破格拔擢为裨将,今日之事,非吾背负荆州,亦非荆州背负于吾,然两军阵前,太守欲使吾行那不忠不义之事,恕魏延不能从命,今日唯有一死,方能表吾之本心矣!”
魏延说罢,向身后众人道:“今日之事,乃必死之局,愿降孙太守者,可自去,愿回荆州者,亦可自去,愿投他处者,某也绝不阻拦,汝等之选择,当平本心,某绝无怨言!”
傅士仁见事情如此,向身边数日打了一个眼色,便出阵道:“某身有家眷,今日荆州负吾,奈何吾一不能背负荆州,二不能舍此残躯,请将军见谅!”言罢,便领着数十人离去,两军各得将令亦不阻拦,时有江夏人夏弈,见傅士仁走后,便高声说道:“诸位兄弟,吾等深受将军大恩,今日便是相报之时,吾等愿与将军同生共死!”众人闻言纷纷高呼道:“吾等愿与将军同生共死!”
孙坚看着一脸决绝地魏延和其身后的近四百五十余人,心下暗暗叹了口气,便向一旁的黄盖道:“命二千人马将这些人围在此地,其余人等,随吾攻打襄阳!”说罢便转身赶回中军,黄盖自去下令不表
却说远在东郡的庞统,在得到冷刃传来的孙坚所部急袭襄阳以及蒯越命人准备的事物之时,一旁的郭嘉便一脸无奈的说道:“此战孙坚纵然不死,必元气大伤,刘表为人虽说是守成之辈,但若得荆州全境,其手下必然会全力劝说刘表扩张,刘表经营荆州近十年,可谓是钱粮广丰,其扩张必然会迅猛异常,哎,这个孙坚,真是莽夫一个!”
庞统一脸笑意的看着郭嘉道:“奉孝何必如此言不由衷,孙坚死活,于吾军并无利害,况且刘表手下兵卒着实羸弱,纵有钱粮,西有刘焉,东有袁术,北有董卓兵马屯于宛城,何来扩张。wENxuEmI。cOM”见到郭嘉一脸诡异的看着自己,庞统不由得下意识说道:“奉孝,你这是,这是……”郭嘉慢慢走道庞统面前,一边伸手狠狠蹂躏庞统的头发,一边说道:“士元果然是年少英才啊,如今才仅仅十三岁,便不下于如今近二十的吾了!”接着趁庞统尚未反应,便飞速的向门外跑去,边跑边说道:“士元,吾去禀报主公去了!”
庞统一脸郁闷的看着郭嘉的背影,不多时,便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看着眼前的情报,不由得苦笑道:“这个郭嘉,哎,险些被他忽悠过去,主公啊,吾知汝怀疑吾之身份,奈何如此之事,吾怎能告知他人……”
黄忠此刻已然麻木了,他的双手只知道不停地拉弓引箭,然后向城下射去,孙坚大军此刻已攻城近一天了,在黄忠身后的苏飞以剑柱地,喘息不已,看着跟随自己数年的宝剑如今原本锋利异常的双刃此刻已是崩口无数,不由得苦笑。
“主公,吾军已经攻城近一天了,兵士疲苦不堪,如今天色已晚,不若先回营休整!”刚刚与黄盖交接前方攻城指挥的韩当来到孙坚所在的中军向孙坚说道,孙坚一脸不甘的看了看天边将落的夕阳,向韩当道:“传令全军,暂且退兵,好生休整一夜,来日,某誓要拿下襄阳!”
魏延静静的坐在地上,一脸颓然的看着围困着他的长沙士卒,起先,孙坚走后,魏延便带着手下兵士冲杀,不想长沙兵卒竟用弩箭相阻,魏延几次冲杀无果后,见长沙军仅仅只是围困自己,便索性领着手下兵士坐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