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辰是这么想的，但是在距离擂台较远的应天看来，胜负却还有着悬念。

当！一声轻响，赵辰的笑意瞬间凝固，张开了大嘴咬向丰臣秀崎的水龙，一口下去却没有将他开膛破肚，反而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卡啦！又是几声连续的脆响，丰臣秀崎竟是裂开了来，最后‘啪’的一声变成了一片碎玻璃样的冰的碎片，跌落在地，发出一阵嘈杂的响动。

“冰镜？！”赵辰惊了，他没想到在自己盯了这么久的情况下，自己盯着丰臣秀崎竟依然是假的，或者说他是在什么时候逃跑的，如果他是逃跑的，那又是什么时候跑的？赵辰的脑中在一瞬间涌现出了一系列的问题，但还没有来得及思考，一个令人生厌的、娘娘腔的声音便从他的身后传入耳中。

“你在发什么呆啊？”

赵辰身体巨震，他想不到到底为什么，丰臣秀崎能够逃离自己的多次攻击，而且居然还能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偷偷跑到自己身后，但此刻明显不是思考问题的时候，赵辰立刻反应过来。

他迅速转身后退，右掌向前猛然一推，缠在自己身上那条水龙就已经急射而出。

丰臣秀崎此刻正站在赵辰身后的不远处，一见水龙迎面扑来也不躲闪，太刀横出，向着水龙直接扫去。

卡啦！又是一阵脆响，迎面而来的丰臣秀崎在水龙的撕扯下，再度变成了一堆碎片，散落在地上。

居然又是冰镜？！

“哈哈哈，胖子，你中计了，拜倒在我的美丽之下吧！”

第二面冰镜破碎的一瞬间，丰臣秀崎那兴奋的声音出现在了赵辰的身后，丰臣秀崎双手执刀，向着背对着自己的赵辰举刀便刺，一切发生的那么突兀，让人完全没有预料到，也不可能预料到。

丰臣秀崎就像是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一样，根本无法让人猜中到底他会出现在何处，而就算自己找到他，那这个他，是真正的他么？

赵辰已经没有水龙保护自己了，还在自己控制之中的两条水龙，一条还没来得及召回，另一条刚刚被自己一掌送出，不知什么时候切入他身后的丰臣秀崎现出了自己的真身，他手中的太刀四散着水和冰的气息，刀尖直指赵辰后心。

如果赵辰会龙魂幻化的话，那么此刻他完全可以化出一把武器，暂且抵挡下来丰臣秀崎的一击，但是不会龙魂幻化的他，又是背朝着丰臣秀崎的他，又怎能抵挡下来，这个来自涡国的剑道高手的一击？

“胜负已分了。”远处，一直没有说话的剑圣突然开口了，他是惟一一个和赵辰战斗过的人，他的亲身经历告诉他，胜负已经分晓了。

“流水无形！”

赵辰根本没有回头，他也无需回头，一个已经失去战斗力的人，根本就没有必要用眼睛去看。

那龙头又出现了，一直漂浮在擂台上的漫天水汽就在他这一句话的指引下，向着丰臣秀崎急速聚拢，形成了巨大的龙头，而后狠狠咬下。

一切都和那日，赵辰与剑圣的一战那么相似，无论是一开始赵辰的被动，还是中途的压制，对方的后手，以及最后的结果，除了这场表演的演员换了之外，正常表演的剧本几乎完全没有改变，一切都是那么熟悉。

赵辰站直了身子，那只属于他的笑容又回到了他那略胖的脸上，身后全身飙血的丰臣秀崎染红了空气中的水雾，却为赵辰制作了一副最适合他的背景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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