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把自己发配给王大刚了呀。要是换了以前的春泥,哪受得了这待遇,早就不客气地怼回去了。
但谁让她爱上了易如风呢?
爱人的方式有很多种,春泥对易如风的爱是无私而卑微的那一种,她在他面前就是没脾气,他说东就是东,他说西就是西,无端背黑锅可以,无端充当他的出气筒也可以,她所有的原则和棱角,早就在不知不觉中为他磨平了。
易如风一边赶春泥走一边还想呢,女人就是麻烦,唧唧歪歪的看到就烦,山哥是怎么受得了那个小白的?话说要是我跟山哥两个人去听音乐会,那还差不多。
自行脑补了一幅自己跟巫山两个人手牵着手坐情侣座听音乐会的画面,当听到美妙的钢琴曲《致爱丽丝》时,两人还含情脉脉地互相对望了一眼,而自己的手顺着山哥衬衫解开的衣袖伸了进去,慢慢地在他手臂肌肤上摩挲,易如风浑身的细胞都激动起来......
春泥捏着票失落地退出了易氏总裁办,转身就送给了其他同事。如果易如风不去,她也不想跟任何人去。
白得票的同事连连道谢,说这票可难弄了,春泥你怎么这么大方啊!
春泥一点儿都不心疼票钱,因为她的注意力不在那上面。饶是恋爱中的女人最笨,她也还是觉察出了点儿问题。
易如风似乎只是拿自己当个幌子,在人前秀一下恩爱,私下却碰也不碰自己。
不碰也就罢了,这是事先约好的,可是连句关心的话都没有,也从来没有流露出期待见到自己的样子。自己对他来说根本是可有可无的,甚至见不到更好。
可是,如果他对自己毫无感情毫无兴趣,又为什么会选择自己当他的名义女友呢,为什么不从追他的人里选个他真正喜欢的女人呢?
自己又不是名媛,没什么背景,应该没有什么可令他有所图的东西。
春泥想不通,难过得回家喝了一杯。
听说小白跟巫山越来越好,真有些羡慕他们,另外也想起了自己从前是如何劝小白离开巫山,又是如何夸易如风全身都是优点的。
巫氏大宅里正在召开家庭会议,四口人举手全票通过了小白,其中巫海连脚都举上了天,被巫天行痛斥没规矩。
飞机失联的事拉近了一家人的心,巫天行也下了决心要对儿子们和颜悦色。
有一次,他特温柔亲切地要跟巫海促膝聊天,畅谈人生,结果把巫海吓得跳起来就逃,一个劲儿地说“我爸今天中邪了!”
看大家都不习惯,巫天行只好又恢复了从前的威严,巫海这才高高兴兴把心放下了。
巫海听说小时候自己差点儿淹死那次,救自己的恩人就是小白的父亲时,更加表示:“我保证,我以后会加倍对嫂子好,就当报恩了。”
巫山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我的媳妇儿,用不着别的男人对她好。”
巫海笑着说:“完了完了,妈你看我哥,嫂子还没过门儿呢,我哥现在就变身护妻狂魔了!”
全家一阵欢笑。
“大海,你也赶紧的,”沈长歌想起拾梦那事,心里总觉得还是有些对不起二儿子,“家庭条件方面,可以适当放宽。”
巫海知道,对于将门当户对原则坚持了好多年的母上大人来说,能讲出这样的话很不容易了,于是他也表示,会努力找个好姑娘。
沈长歌这就准备张罗订婚事宜了。
巫山:“还不行,妈,儿子还有几件事,要先安排妥当才行。”
他清楚地知道,至少有3个人的祝福必须得到,小白才能够开开心心地嫁给自己。
为了搞定这第一个人,巫山还需要做些准备工作,不过他一出门就被结结实实地堵在了路上,为节省时间,得开始考虑在市内也用私人直升机出行了。
经济快速发展,城市规模急速扩张,而市政工作效率低下,工地一会儿等这个材料,一会儿等那个审批,工人们动不动歇会儿去喝杯咖啡,结果就造成了w国天天在修路,也常常在堵车。
有的路明明修得差不多快完工了,结果上头一道命令下来,拆了重修,换个修法!
然后工人们又可以去喝咖啡了,而项目领导们很可能又领了国家一笔款项去逍遥。
但如果是私人项目就不一样了,老板天天盯着催,看谁敢不干完活就去喝咖啡!
这不,巫山这几天天天下班后往工地跑。
不过,这处工地并不是巫氏搞房地产的施工工地,而是福利院旁边那块地的养老院项目。
巫氏房地产项目工地,一般巫山只会在选址时出现一两次,然后就不用他亲自督阵了。
这些日子,工人们常常看到一个魁梧结实的的大个子,穿件短袖t恤、顶个安全帽出现,有时弯腰摸一摸地上的水泥,有时拿起建材细细审视一番,也有时只是看着工人们忙碌,不发一言,可是特别引人注目。
工头有好几个,管事儿的检查的人更多,由于离得远,看不清这个大高个的脸,不过光看这身形气质就知道,肯定不是个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