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动手，便都杀了吧。

为了能够打破维度壁，回到诸天万界，孟凡不惜一切。

不惜屠灭千万亿的生灵！

“为了一个女子，恨不得和整个神域作对，更要屠灭一座神城，我该说你有情，还是无情？”

忽然，一个柔媚的声音传来。

已经变成废墟的大殿外，缓缓走进一个女子。

柔媚似水。

雪肤玉骨。

哪怕在神王中间，也是出尘绝艳。

孟凡只是随意的看了一眼。

便瞠目结舌，再也无法将目光转开。

“你很强大。”天之媚仍然面色如常的看着孟凡：“六位叔叔阿姨联手和你对战，胜负难说，就算能压制你，但你有一种我看不懂的虚空手段，可以无限的横渡出去，便没有人能拦住，真正的来去自由，为何你这样的人物，我从未听说过，也从未见过呢？

这里是神域，整个世界的中心，神域广大，上百座神城，数不清的生灵，以我父亲建立的宏愿之力为根基铸就而成，离开神域，便是一片荒凉刺骨，元气枯竭，是边缘世界。你不可能是神域中人，你这样的人物，再怎么潜藏也藏不住，更何况我看你的性情，是不可能隐藏起来的。

难道神域之外，还别有洞天么？你是又一个世界的强者么？

你到底是谁呢。

可能我问的太多了，不如你先回答我，你为了一个女子，恨不得和整个神域作对，还要屠灭一座神城，抹杀亿万生灵，我该说你有情，还是说你无情？”

天之媚一句句的说完了。

她的目光平静，但眼眸深处，却有某种光彩。

她知道，面前这个孟凡，就是她在等着的那个男人。

就是她在闭关之时，出入梦幻境界的时刻，破碎记忆里的男人。

就是他。

只要见到，就能一眼认出。

孟凡却根本听不清天之媚在说些什么，他已经完全神游物外，甚至全身上下，都是破绽，没有任何防备，他只能怔怔的看着女子，神魂，一片混乱，连思维的能力都几乎丧失。

为了一个女子，屠灭亿万生灵，到底有情，还是无情？

孟凡答不出这个问题。

但在许多年前，当他经历一次又一次生死离别，甚至是无比残酷血腥的选择时，他便已经悟出了自己的答案。

他的情，便是可以为了一个人，屠灭苍生。

颠覆天道。

逆转时空。

但准确的说，他并不是为了一个人。

而是很多个人。

女帝，古心儿，凌黛幽，妞妞，玲珑，甚至战天巨人，等等。

感情，很难衡量。

却也并非无法衡量。

这些人在孟凡心里自然是有重量的，有的高，有的低。

而其中分量最重的。

是面前的这个被称作天之媚的女子。

良久，孟凡轻轻开口。

“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