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稚子之心(1 / 2)

 高山草甸,云雾缭绕,微风一拂风吹草动掀起一波绿色的淘浪一曲婉转悠扬的箫声回荡在令邱之巅,清风拂动吹乱他的发丝。

殷庭闭目吹的入神,后面传来稀疏脚步声

“宗主”。曲洋走过来给他肩上披上一件披风:“起风了,天凉“

殷庭睁开眼放下萧,望向对面山峦:“对面便是南愚,他若在的话应该能够听到,他教我的这首曲。”

曲洋也看向对面山峦,未答话,知他估计又是思念他那位故人,一位故去将近20年的故人。

“每每看到这只萧,听到这首曲,我总是会想去23年前的很多事情,那年我10岁,孤身一人去南愚学艺修习”。说到此处,殷庭忽而一笑,虽是笑着,眼中哀伤不言于表

“宗主年少,只身一人在南愚只怕是吃了不少苦“。曲洋鼻头一酸,殷庭十岁那年令邱一派内部争斗,殷庭父母被他叔父殷秦陷害勾结魔界逼迫致死双双赴亡,殷秦本想斩草除根,但父母之过,过不及稚子,因怕被世人诟病连孩子都不放过,便将他送去南禹学艺修习。江湖人都以为令邱与南禹两山相邻,关系交好,却不知两派积怨已久矛盾颇深。

殷庭被叔父送至南禹,就从未想着有朝一日,他还能活着回来吧。可惜天不如他意,殷庭最后还是活着回来了,虽是修为尽失,一只腿残废,一身伤疾,但也最终还是活着回来,为双亲洗冤,更是清理了门户。

殷庭并未回答他这个问题,几秒沉思后问道:“你跟在我身边有多久了,我现在有很多事渐渐地都记不起来了,反而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一些陈年旧事却越发记得清楚,恍如昨日”。

“曲洋十岁初见宗主,年少时在外受尽欺凌,若非宗主收留早已曝尸街头,承蒙宗主教导我,栽培我,如今也是有13载”。殷庭望向他,想起曾经那个在街头衣衫褴褛的小孩现在已经长得这么高了,身形高挑,目光坚毅,气度不凡。忽而轻声笑道:“十岁...我竟还未意识到时间过得这么快,我依稀记得那时候你才这么点高”。殷庭坐在轮椅上比了比自己肩膀的高度,“我遇见淮南兄的时候,我也大约这么高,孤身一人在南愚,那时我少不更事,无父无母势单力薄,从未被人瞧得起过,造人讥笑、欺凌、辱骂...”。

“宗主....”曲洋望向他,眼神心疼欲言又止,不知道该说什么

“唯独一人,独独只有他一人,在我被同门师兄弟欺凌之时,伸出了手,拉我一把”。讲到这里曲洋见宗主嘴角带笑眼神也似乎柔和起来

“可是啊...”殷庭抬头望向对面的南愚山,眼神一瞬间变得阴狠愤怒:“可是这个人,最后却死在了我的眼前”。一提到向淮南,殷庭眼角微微泛泪,往事一幕幕浮现在眼前,就好比发生在昨日一样刻骨铭心。

“来啊打死这个令邱的奸细!”。

“都听说了吗他父母与魔界勾结,这种人死一百次都不足为过!!”。

“打他!打死他!”。

殷庭被向仲杰一脚狠踢飞门外,从阶梯翻滚而下倒至庭院,全身吃痛的要紧几乎站不起来,勉强刚站起又被一堆人踢倒在地,他不得不蜷缩着身体承受来自四面八方的拳脚

疼痛,愤怒,耻辱从四面八方袭来

“说,你父母是不是与魔界有勾结!”。向仲杰拔剑而出指着他的头

“说啊,你说不说!”。旁边的弟子又是一脚上去

殷庭蜷缩在地,已是泪流满面,却仍是咬紧牙关答道:“我父母当然不是!!我父母是冤枉的!他们没有错!!”

“事到临头你还狡辩!“。听到这个回答向仲杰愤怒万分,拔剑就欲此去,见状一旁的师弟赶忙拉住他:”师兄不可啊,我们打打欺负下就算了哪还能真的杀了他,万一师父知道了怪罪下来该如何是好啊“。

想了想向仲杰也确实怕被爹爹怪罪下来,平时打他辱他他爹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教训几句之后便也算了,但是真的把人杀了这人死在南愚外界知晓估计还不知道怎么编排南愚一派。

向仲杰一脚踩在殷庭的头上:”只要你求饶,这次我们便放你一马!“

“对!!给我们跪下道歉我们就饶你不死不取你性命!”

“道歉!跪下来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