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彩溪勉强地点头表示嘉许,道:“你有这样的想法,我算是没有看错人。我不管你是真心驱魔,还是为报仇驱魔,反正是将将魔教剿灭,那就是我温彩溪的好弟子。”温彩桦与英灵子脸色一变,不知道温彩溪话中所言的有关对方要报仇,到底这余我生与魔教之间有什么仇恨,都不清楚。唯独英灵子心中有点发虚,不过稍下有放松下来:“既然这是温大哥的姑姑,就是自己的姑姑,她要说什么,我也是服从的。即便余我生查出了我当年与他母亲之间的旧事,我也不怕。”
余我生神情一肃,道:“袁婆婆是死在他们的手中,我一定会报仇的。至于是不是在帮你,我也不会计较这些。”温彩溪道:“对,你知道的,我与你的袁婆婆是有一定的交情,她被魔教杀害,我的心里面也是非常气愤的。所以不管你为我还是为你的袁婆婆,我的心里都是非常乐意的。”
余下二人闻此一眼,都是心里面松了一口气,没有想到余我生还有一位袁婆婆是死在了魔教之手,所以余我生与魔教也有不共戴天的仇恨。温彩桦咳嗽一声,义愤填膺地说道:“我没有想到你小子与魔教之间也有这样的深仇大恨,此仇不报,枉为世界男子,我能够体会你的苦心,试想,这魔教得罪下来的人,不止成百上千,我也是受害人之一,大家都是为了报仇,都不会放弃的。”
一下子,这四人好像到了同仇敌忾的时候,四颗心连接在了一起,对魔教有了无比深恨的仇怨。温彩溪最后缓缓地说道:“好了,快点吃,吃完了之后就继续练武。”她双眼看不见周围,不知道余我生已经吃过。
余我生有点怀恋起了绸庄内的物事,心想自己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失踪了,只怕绸庄内的两位管家与妹妹谷遗湘会非常担心自己。当即道:“前辈,你们这样将我掳走到了这里,可是绸庄内的人们都不知道,还以为我遭遇不测,他们现在一定是非常担心我了。我想,是不是要告诉一下他们。”
温彩溪斩钉切铁地说道:“这个你不用担心,你如果是不习惯没有你妹妹在身边,我大可将她也一并带来。”余我生只得拒绝道:“既然如此,我看算了。”话虽如此,但是内心的牵挂,任何人都能够看出来。
温彩溪道:“你就安心习武吧,到时候我自会让他们安心的。”余我生无可奈何,只有上前去将地面上的书本拾起来,重新打坐看了起来。温彩桦连忙将眼前所见到的余我生脸上的表情与所做出来的动作如实禀告了温彩溪,温彩溪缓和地点点头,示意温彩桦前往绸庄去走一趟,至于要怎么样才能够让绸庄内的人不担心余我生的安危,也就叫温彩桦自行去取走余我生的一件随身物事,然后说明情况,加之知道这绸庄内的是两位老年管家,见到温彩桦这样的老人,毕竟不会多加生疑。(温彩桦脸貌慈祥,很有亲和力度,当年在嘉陵江边垂钓几十年来,一直都没有被人看出破绽,也有一方面的原因。)
余我生不经意间,腰间的一件佩物被温彩桦当场取走,那正好是一件小型雕塑,是当年小时候,余我生与谷遗湘二人随在袁**的身后,前往江南的途中,路过小摊上面买来的许多雕塑中的一件,那东西算是余谷二人相识的信物,却是不知道,对于绸庄内的两位老管家,根本就没有见过这样的物事,温彩桦不明白这些道理,认为这或许是余我生比较看重的东西,拿到绸庄内去,绸庄内的人见到此物,一定会安心的。不过既然有谷遗湘认识此物,温彩桦此举也算是不幸之中的万幸了。
温彩桦悄然离去之后,场面显得有点尴尬。不过英灵子也算是一位比较精明的女子,当即没事的时候,就上前轻轻地与温彩溪聊天。在那开始,温彩桦就将英灵子认识温道见的事情转告过温彩溪,温彩溪没有想到温道见那孩子现在都是中年人了,英灵子不知道这温彩溪与温道见之间可是有什么关系,于是试探性地想套问出来一点信息。
英灵子道:“我记得小时候,就见到了温道见大哥,那个时候,他就已经是孤儿了,没有想到这个遇见了三叔的时候,突然听见温道见这个名字,他的身子颤抖了好一会儿,我才知道,原来温大哥也是有亲人的。”温彩溪突然打断问道:“你是怎么认识三叔的?”
英灵子当下就将自己当年途径顺庆的时候,(本书此处暗指的是当年英灵子与空灵子一道来这顺庆,途中遇见的温彩桦那一段。)看见一个老人面貌轮廓与温道见十分的相似,于是上前攀谈,最后又多次跟踪此人,才知道此人也是姓温,最后经过英灵子的多方打听,才渐渐证实了眼前之人就是温道见的亲人,当下才将来意向温彩桦说明,温彩桦听后,立马猜到了英灵子口中所言的温道见是何人,也没有当即点破,只是说自己是温道见的三叔。英灵子就这样与温彩桦认识了。
温彩溪缓缓地点了点头,转头说道:“你觉得温道见这个人怎么样?”英灵子道:“温大哥是一个好人,也是一个十分聪明的人。我还记得小时候,与他相识的那一段时间,见识过他做事为人,都是数一数二的佼佼者。”
温彩溪听见英灵子赞扬温道见,脸上缓缓地露出了少有的微笑,算是赞同英灵子的话,或者是听见自己的侄儿有所好的表现,心里面也很快乐。
温彩溪沉默了好一会儿,突然问道:“你觉得你温大哥现在一心跟在张医仁的身边,是对还是错?”英灵子一阵惊讶,心想:“也不知道她问这话到底是什么用意?我如果回答不好,只怕会让她失望的。”她想了一想,也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嗫嚅了一阵,才说道:“温大哥不管做什么事情,我相信都有他自己的道理。”
温彩溪叹息一声,道:“你知道我为何会沦落到今天的这个地步吗?这就是拜张医仁所赐,这笔债,哼,我是永远都会记住的。”英灵子将信将疑地转头仔细看了对方几眼,心想:“这张医仁为何要为难你呢?”心中虽然十分的好奇但是这话还是没有胆量问出口,毕竟面对这样的一个人物,害怕自己言语谬误,引得对方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