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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医仁上前抓住了余我生的手臂,像是触摸到了一根燃烧正旺的炭火上面一样,当即烧手,急忙回抽,一双眼睛冷漠地看向了余我生,道:“生儿,说实话,你这是怎么了?”余我生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方才听见你们说及母亲的坏话,我心中感觉到血液加快,我知道这样的后果就是汗水直渗,所以擦尽了额头的汗水。我昨夜一晚都是用这法子来御寒的。”听到他说及“御寒”儿子,温道见与张医仁才警觉到余我生身上的衣衫太过单薄了,几乎可以露出肌骨。张医仁当即将自己外套的一件厚实大衣脱下,包住了余我生幼小的身子,问道:“还冷吗?”余我生道:“我本来就不冷的。”温道见好奇道:“生儿,你说以昨夜一晚都是这样御寒的,难道你在这里睡了一晚上?”余我生朝他点了点头,表示承认。
张医仁心中惊叹:“这孩子的内劲不是一般的强,只怕这个世界上,没有几个人可以胜过他了。”当即好奇地问道:“生儿,告诉叔叔,你是不是与袁婆婆在一起?”直到现在,张医仁才将心中怀疑的袁**说出来,余我生听到对方提及袁婆婆,心中立马生出一丝警惕,要知道,这袁婆婆可是自己的亲人。况且在地道内的时候,袁**曾经说起过,这些人的出现,有多半的原因是为了自己。现在想起,或许还真有可能,余我生道:“你们找袁婆婆做什么?”
张医仁当即道:“袁婆婆欠我们一件东西,我们需要她立马还给我们呢,你见过她对不对?”余我生一时间回忆着地道内的吩咐,自己不善于立马否定对方的问题,一阵木讷发呆之后,才勉强地说道:“啊,婆婆会欠你们东西?”温张二人知道要找到袁**,眼下唯一最好的突破口就是通过余我生的消息来寻找她的了。就在这个时候,那温道见突然爽快的笑了一笑,道:“生儿既然在这里待了一宿,肚子一定饿了,王月,我们还是先带生儿去帐篷内吃一点热东西,有什么事情以后在慢慢说也不迟的。”张医仁笑道:“正是。”
张温二人上前拉起了余我生的小手,将自己的坐骑叫唤到了跟前。然后见到张医仁稍微用力将余我生往那马鞍上面一托,余我生当即就安稳地坐在了那上面,随即张医仁也上前来,坐在了余我生的身后,二人共骑一马,温道见自己坐在了另外一匹骏马上面,朝着那前面而行去。
两匹坐骑安稳地经过了后山来过之路,朝着那前院走去,余我生隔开这里不到一天的时间,老远看见那前院之中的那两株熟悉的樱花大树,心中一阵温馨,道:“今天这天空中的雪还要下很久吗?”说着这话的时候,余我生双眼好奇地望着那两株大树,心中想到的是一个念头:“待过了雪季,就是春天了。就是漫天樱花的季节了。”张医仁道:“看这情景,应该还要下上一阵的。”余我生脸上反而显出了少许的激动羡慕之色,张医仁不知道他心中胡想着什么,不过看这样子,好像是比较开心的。张医仁心想:“他现在正是高兴的劲头上,不若来试探追问一下有关袁**的事情。”当即说道:“是了,平时间就是你与你袁婆婆在此欣赏雪景吧?”余我生想也没有多想,当即就顺口道:“不是的,袁婆婆身子不好,才没有这样好的心情来欣赏这些呢。”张医仁与温道见相视一怔,心中都是一惊,转眼看见余我生正是傻傻地看着那两个大树,心想:“莫不是这孩子没有听清楚,故意在此胡说。”
张医仁当即又问道:“不知道袁婆婆病情怎么样?不要紧吧?”余我生似乎明白了一件事,叹息一声,道:“怪不得袁婆婆会生困睡觉,可见真的是不舒服。”随即转头惊讶地看住了张医仁与温道见,道:“方才是你们在问我话?我一时沉醉,倒是给忘记了。”张医仁笑道:“没有关系,生儿,你方才说及袁婆婆生病么?”余我生心想:“自己方才一时倏突,竟然说漏嘴,这可该如何才好。”当下正是心中难以决定的时候,突然听见了身后包思昌大声喊道:“王月,王月。”张医仁回头看了过去,见到包思昌一脸狼狈的从那前面雪地中奔跑了过来,样子甚是焦急。张医仁皱紧了双眉,勒紧了马缰,等候在那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包思昌鞭打着骏马匆忙赶到了张医仁的身后,看了一眼余我生,似乎是害怕什么事情泄露出去,悄悄地走到了张医仁的身旁,附耳在他的耳边小声说了一句话,张医仁听后顿时敛紧了双眉,问道:“果有此事?”包思昌道:“属下上去看得分明。”张医仁当即对包思昌道:“那好,你带着这孩子到帐篷内去,我与覆雨使上去看一看。”随后将余我生放到了包思昌的坐骑上面,自己与温道见二人骑马缓缓地朝着那前面雪地重新还回去了。余我生一心好奇,看着包思昌,道:“你对张叔叔说了什么?”包思昌道:“没有什么,你小孩子不知道的事情。”随即,手中的长鞭一扬,击在了马臀上,马儿吃痛,飞快的朝着前面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