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后不知从哪冒出来一人,手中持了长棍,穿了一身黑,带着面具,看样子也像是狱卒。
那人照准莫头儿的后脑勺猛的一棍子,将莫头儿敲晕了过去。
无歌本做好了回到狱中,手脚被绑,“两眼一抹黑”的准备。
可谁知从腓牙石里方一出来,看见的竟是这样一幅画面。
稚奴女子衣裳半开,失去意识,地上躺着一个穿黑衣带面具的狱卒,另一个狱卒正伸手欲“浅薄”于女子。
无歌也没细想怎么突然就没了束缚,气儿不打一处来,从身后掏出破峰剑,猛的朝那淫贼砍去,边喊还边嚷嚷:“你还是人吗?啊?你奶奶的,你是人吗?”
那人慌忙起身躲闪:“无歌,别砍了,是我!”
这声音,不是墨星染是谁?
然而无歌一听,更是气恼,不仅没停,剑法还愈发狠绝:“墨星染,你还是人吗!你,你...”
“不,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墨星染左一下右一下的乱窜,结结巴巴的解释。
眼看再任由无歌这么嚷嚷,迟早把外面的狱卒招来,他瞅准时机,闪身一个箭步冲到无歌身旁,卸下她手里的长剑,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别嚷嚷了,你怕别人不知道我来劫狱吗?”
墨星染身上一直有股好闻的海檀香味,此时离的近,无歌只觉得心“砰砰”直跳。
无歌吱吱唔唔的点头,墨星染一看她应该冷静下来了,撒开了手。
没成想,无歌扭脸一个爆扣到他脑袋上,应该是用了十成十的力气,一下子打得他耳朵直“嗡嗡”。
“你说说你,一个万古天三皇子,你干的这叫什么事儿?怎么,劫狱就劫狱,还非得捞点油水呗!”无歌看他那眼神,那叫一个嫌弃,那叫一个鄙视。
若不是他自知事情始末,他都要以为他自己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才让无歌如此深恶痛绝。
“是那狱头儿意欲轻薄这女子,我将她救下,探了她的鼻息,正准备帮她整理衣服,你刚好出来了。”墨星染沉声说到,面具下的俊脸满是委屈。
无歌闻言挠了挠头,顿了片刻,小脸上立马换了一副神情:“哎对了,我正准备去找竹子,你来了正好,走,我们立刻动身。”
墨星染一脸黑线,别的不行,论起打岔,她倒是炉火纯青。
无歌回头看了眼地上的女子,一敲脑袋:“我的妈呀,差点忘了正事儿。”说着,从兜儿里掏出老吴头给的两个小药瓶,慌里慌张的拔开瓶盖,往手心一倒。
“这是...”墨星染一瞧,这俩药丸一颗红一颗黑,黑色透着隐隐绿光,无歌方一拔开瓶盖,他就闻见一股异香,这香味,他好像在哪闻过...
就在他盯着药丸沉思之际,无歌掰开了女子的嘴。
“且慢!”墨星染想到了什么,出手阻止无歌,然而为时已晚,无歌已经一股脑的将两颗药丸塞进了女子嘴里。
“怎么了嘛?一惊一乍的。”
“这是什么?”
“药啊!”不是药还能是什么?糖啊?
“这黑色药丸不会是“降珠草”吧?”
“不知道啊。”
“那这红色药丸是“复骨丹”吗?”
“不知道啊。”
“那你知道这两种药丸不能同时吃吗?”墨星染眯着眼问无歌,当然,无歌看不见他的表情。
无歌两眼一瞪:“什么?”
“这两种药丸是天地置宝,药性相冲,一个疏解,一个堵塞,你说,你就这么给她喂下去,她还能活吗?”墨星染的声音沉缓有力,声声透着质问。
“那你怎么不早说!”无歌像只炸了毛的猫,一下从地上蹦起来。
只见那稚奴女子突然间,身体像一个皮球那般膨胀起来,本来已经失去意识的她,此时脸肿的像一个棒槌,面色绛紫,嘴唇像两根粗肠挂在脸上,正含糊不清的哀嚎,可见其痛苦程度,竟让一个将死之人都难以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