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赤东绝突然大步走了进来,“够了!”他同样的气怒大吼着。
他冷盯向赤倾焰锥心的问,“她没有资格爱你,你可有资格去爱任雨飞?”“最开始你不过是想杀了她、折磨她的!你打过她,辱过她,给她下过毒,所有能让一个女人厌恶的事你都对她做过;你觉得你有资格爱她吗?”
他字字铿锵道,“爱不分什么资格,只有你自己想不想接受!”
他深吸了口气,略缓了态度道,“你在外做什么,我从未管过。”“你喜欢任雨飞,我也理解。她的确是个很特殊的女子!”
他望向了牛心水,慈爱道,“但心水她也是个好女人,这几百年来我看的清楚,她从未争过什么,说来她更像个人类!”
“不管你认不认,她以后就是我的儿媳妇了,她肚里的孩子是我的孙子,我一定会保下的!”
他复又望向赤倾焰、咬牙威胁道,“你胆敢动她,就是与我为敌!我不会饶你!”
赤倾焰抬眸,同样眸光寒凉的朝他瞥了去!
此刻父子两个像敌人般冷冷对峙着。而赤东绝再没像以前那样、在面对他这个儿子的时候很多次妥协,这一次他立场万分坚定!
几息过去,最终赤倾焰冷冷的甩过了牛心水的下巴,放开了她,甩袖离开了这房间。
而赤东绝暗自深吸了口气,缓然道,“心水,收拾东西,搬去我的魔主殿!”
牛心水还有些未缓过神,惊愣的转眸望向他,忙道,“多谢魔主!”
却不想赤东绝转眸望向了她,缓声慈笑着道,“叫爹!”
还未走出大殿的赤倾焰闻此不由暗恨驻足,双拳紧握。而赤东绝并未再看他的背影。
牛心水闻此大惊着,已是一个目瞪口呆。
随后赤东绝又朝她笑了笑,牛心水方才缓神,“爹-爹!”她有些颤抖着、结巴着喊了个“爹”。
“嗯。”赤东绝和笑着,又道了句,“收拾一下,跟我去魔主宫。”
牛心水挂着泪痕的小脸抬水眸最后不舍的瞥了眼赤倾焰的背影,方才收了房中的一些细软,跟着赤东绝搬去了他的魔主宫。
赤倾焰极度气怒着,也彻底的大步离开了此处。
他回自个儿的寝宫之后,在气急之下,把屋里能摔的杯子、茶壶、玉瓶摆置之类全都给摔了!
最后气没地撒,四仰八叉的躺在了床上。他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连老天都在和他作对,想要的得不到,什么都不愉意,谁都在和他对着干!简直是诸事不顺。
这时候化成人形的恶蜮从外面儿吊儿郎当的走了进来,他没个正形,叉腿坐在椅子上啃着一个魔果,无所谓且轻蔑的规劝道,“女人如衣服,玩玩就是了吗!穿不了这个,穿那个,都一样的!你也不必一直在任雨飞身上吊着!”
赤倾焰却不领情,冰冷瞥向他冷斥了句,“滚!”
这下恶蜮也恼了!当即摔了那魔果,瞥向他大声吼道,“老子好心安慰你,你倒骂起老子来了!”
“窝囊废,怂货!自己搞不定吧,还怨别人!”他骂骂咧咧的走出了这寝宫,“怪不得任雨飞不跟你!都是你自己搞砸的,怨谁去!”
“自己先折磨人家姑娘的,她不躲着你才怪!”
他这几句简直要把赤倾焰给气死了!他那会儿根本还不喜欢她的,他哪知道自己后来会喜欢上她!
要是早知道有这些事,他还去什么千山宗潜伏查封印啊,早就趁着她小的时候把她给偷了出来,当童养媳给养着了!他惯着她,宠着她,把她当宝贝,他就不信那样她还会移情别恋!
他就让她只是他一个人的,绝不给其他男人机会了!哪还有那风逐尘和古凌越的屁事儿!
可他那会儿哪知道她是那么个性子,会叫他那么迷恋,那么想呆在她身边!
他给气的当即起身吸过那魔果朝恶蜮身上摔了去!
虽然被打了个正着,但这次恶蜮仅仅是回眸鄙视的瞥了他一眼,也没和他计较,没再骂他,或者说揍他。
赤倾焰气的大踱步着,在殿内转了几圈方才泄了一丁点儿怒气,又躺回了床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