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雨飞没辙,飞身面向赤倾焰气怒道,“别喊了,你上来说!”
赤倾焰嘴角一挑,丝毫没有对自个儿昨日不轨的愧疚,当即加快速度飞身落在了飞舟前舱。
任雨飞不耐凝眉望了他一眼,而后又恭敬狗腿的朝玄一真君道,“师叔,劳烦您先进舱房,我有几句话要对他说。”
玄一真君睨了她一眼,便也回身踏步进入了飞舟舱房之中。
这厢任雨飞睨着赤倾焰十分不耐数落道,“我说你这个人,脸皮怎么这么厚呢?”“你好歹也是元婴修士,能不能要点儿脸?”你昨天做的事都忘了,今天还有脸跟上来?”
赤倾焰没丝毫的脸红和愧疚,却微挑了嘴角略邪魅道,“任雨飞,你没资格教训我要脸不要脸!”“当初在两极秘境我可记得你教我用手解决来着,有哪个正经女人会懂这种事!”“我还没质问你怎么会这个!”
“你-”任雨飞气的瞠目结舌。脸上也染了羞窘之意。她知道是知道,现世那是网络信息时代,“撸”这个词已经很普遍了,她又不是小白花,不上网,知道这些也不奇怪。可是被这人这样质问和提起,她到底是要脸皮的。
赤倾焰凝眸睨着她笑的邪气,“怎么,你还知道脸红啊!”
此刻任雨飞被气的怒瞪着他,有些没心情和他理论,更多的是面对他这种死缠烂打、又不要脸皮的无力和无奈。
她突然发现这货好像比风逐尘还难缠,风逐尘不会逼她,可赤倾焰会!
她两个在这儿争论,就像欢喜冤家一样,可在舱房中听着的玄一真君、玄和真君和尹珞就很是汗颜了!暗腹这小丫头一如既往的总是让人大跌眼镜。
尹珞还有些不自在和羞窘。他不禁感叹,想当年他因为实践经验缺乏,只看她是宗门弟子,他随手便能救下她,却不想当日出了那么一桩嗅事。
这么一路走来,看着她这性子一如既往的坦荡,现在想来倒是他太拘泥了,而她却从未放在心中。
他突然想到一个故事,一个高僧背着女子过河的故事。事后那高僧的徒弟觉得男女授受不亲,一个得道高僧背个女子过河多有不合适,便问他师父。那高僧言之,“我背她过了河,马上就放下了,而你,却背了她一路,至近未曾放下!”
说到底,还是自己当年太过洁身自好,居高自傲,以为自己这般天人资质和容貌,却被她一个外门弟子那般嫌弃,留下了心结。
后来又被她隐藏的绝顶资质冲击到,感觉自己那日做的一切都成了一个笑话。自尊和高傲无处安放!
想来还是自己的短浅和狭隘心思在作怪!
而,对苏若雪不是一样吗,同为天人之姿,两个虽是亲近过,可她总是念着旁人,并无法把她的心完全托付给他,实际上,他因为自尊和高傲,也从无法低下头去。
尹珞有些自嘲的微动了嘴角,一时间终是明了自己多年来修行无法突破的心结障碍所在。只觉心思通透,心境澄明,周遭白光若隐若现。
而他四周灵气开始快速涌动,玄一真君和玄和真君见之大吃一惊,这-这是要渡元婴劫?
任雨飞和赤倾焰意识到此,也纷纷望向了舱房的方向。
玄一真君忙就控着飞舟朝下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