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念？

张寒做梦也想不到自己是另外一个意识的善念，虽说两个意识，必然是存在千丝万缕的关系，但这个答案还是让张寒感到了无比的错愕。

他可从来不觉得自己是好人，或许内在有一丝纯良之心，但是他的所作所为，杀人盈野，怎么都跟善良扯不上任何的关系。

“有趣吧，双手沾满了鲜血的你居然是我的善念，其实并非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毕竟是我的善念，跟真正的我比起来，已经是善良了亿万倍都不止！”

另一个意识疯狂大笑，长啸道：“过去由于你的存在，使得我无法成为完全的恶，后来把你分离出去，我才是真正的我，才是完全的恶，绝对的邪念，终有一rì，我要杀遍天地，什么神，什么天，什么道，什么法，统统杀光，除我之外，没有什么东西是需要存在的！”

一股股犹如邪恶其本身的气势席卷而来，震得张寒心神激荡，几乎要破碎了，这等恐怖的压力，绝对不是说说的。

“说实话，现在要杀掉你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但是你还有用处，随着你实力的增强，无形中就会削弱镇压我的封禁力量，等到封禁完全破除后，我就破封而出，让这具身躯，魂魄，全都回归到他真正的主人手中！”

“不可能。”张寒双目一凝，稳住心神，语气斩钉截铁：“现在我明白了，你就是我，我就是你，那么你可以达到的境界，我同样可以达到，既然我可以强大到削弱乃至消除封禁力量的程度，那么到时候，我同样可以重新镇压你，甚至抹杀掉你。”

“镇压我，抹杀我？”那邪念不屑冷笑，哈哈大笑了起来，“你算什么东西，凭你也想要镇压我，抹杀我，可笑到了极点！”

邪念近乎疯魔般的大喊道：“你算什么东西，连老子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也不知道，区区弱小的善念，你本身就是被力量拒绝的废物，我的存在，注定了你无法跟我对抗。而且，你以为自己是托了谁的福，可以苟活到现在！”

张寒一阵语塞，的确，好几次都是身处险境，多亏了邪念的帮助，他才能化险为夷。

“这封禁的力量几乎是绝对的，除了你，没有人可以打开，更不可能释放出我的力量！”邪念桀桀冷笑，“因为你弱小，你无能，所以你只有借助我的力量，正是如此，你永远不可能超越我，哪怕跟我站在同一水平线上都不可能，这不是你的宿命或者命运，而是你的必然，从始至终，你不过我分裂出来，软弱的善念，最为弱小，无能的一部分。”

“随便你说我弱小，无能，废材，无所谓。”张寒深吸了一口气，“因为我是一个人，是人，就难免软弱与无力，但是我懂得自强不息，今天之前的我还幻想借助你的力量，今天之后，你和我泾渭分明，你是你，我是我，哪怕有一天，你脱离了封禁，我也可以打败你，我不再需要你的力量了。”

他声音干脆果决，凝练出了一颗坚强的心，再无任何的犹豫和迟疑。

“哼，你也不过是嘴上说说而已，区区善念，不过是我排出体外的垃圾而已。”他冷笑着，一股浩瀚无穷的力量席卷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