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那些阿姨顿时不约而同地发出一阵长声,让她气结不已,只好恨恨地坐进轿车,“我先说好,我这身衣服进不去你们常去的那种高档餐厅。”
让司机开车,尤守坐到她身边,感觉她的身体立刻变得有些僵硬,好笑地说:“你很奇怪,口口声声说男方要负责衣食住行,又很抵触去高级餐厅。”
“我才没有抵触去高级餐厅,有人请吃大餐,我还不上赶着。”郝闲嘴硬地说。
“如果是那样的话,正常人应该很积极地要求我给她买衣服才对。”尤守拉住她的手握着,“刚才我给你的支票,你还记得放哪儿了吗?”
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郝闲看着尤守的笑脸,她真的不记得了!
一亿啊,一亿美金!
她居然忘记放在什么地方了!
不过人可以输了里子却不能输了面子。郝闲咳嗽两声,正色说:“尤先生,你是想说我与众不同呢,还是想间接夸自己有着与众不同的审美呢?”
低沉的笑声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尤守飞快地在那张他渴望已久的唇上轻吻了下,看着郝闲突然红透的脸:“希望你能帮我证明我的审美还是很有品位的。好吗?亲爱的。”
郝闲一直觉得,自己就算不是上流阶级,至少衣食不缺,年年有余。
可当她一身名牌,满身珠宝地坐在平时连看一眼,也能下意识地抓紧荷包的法国餐厅里,对着面前的只有在图片上才能看到的法式大餐,她开始觉得,组成面前这个男人的绝对不是普通的碳水化合物!
而是钱!
他的眼睛是钱,他的眉毛是钱,他的每根头发丝,每根汗毛都是钱,就连呼出的二氧化碳都是钱。
她开始觉得包裹着自己的衣服上的每一块布都是用钱糊的,面前的美食在她眼中自动转换成带符号的数字。
难道自己将死于“丑小鸭变天鹅之副作用综合症”?
“怎么不吃?不合胃口?”尤守见郝闲瞪着桌子好一会儿了,却还是动也不动,不禁好奇地问。
“不,是我的胃从没接触过这类东西,现在它在害怕的痉挛。”慢吞吞地将刀叉拿起来,郝闲无奈地想,幸好在职场上接触过高级餐厅的简化版,否则连哪只手拿刀叉都不知道,岂不是要笑死人。
“即使如此,我也希望你能多吃点。”尤守将一盘法式焗蜗牛推到她面前:“因为我对你很感兴趣,今天晚上你会很累。”
听明白了他的意思,郝闲苦恼地笑了笑,觉得自己一下子什么食欲都没了,“你这是希望我多吃点该说的话吗?”
“当然。”尤守指了指她身边那杯红酒,别有用心地说:“酒可助兴,你可以多喝点,我不介意抱你回去。”
“你总是这样对女人说话?”郝闲生气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