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了皮诺特的话，多少有些心动，但转念一想却又感到不妥，毕竟我从没有将凯塞尔当成奴隶灵魂。

虽然我对凯塞尔的灵魂并不是多重视，但这样将她的灵魂支配权转交给不久前还敌对的皮诺特，这样的事情我却无法狠心做出来。

我盘算片刻，不禁神念扫视了一下脑域中的凯塞尔，她面色黯然，当感应到我的神念后立刻回应道：“主人，只要你记得帮我和族人报仇，将那个神王翔天消灭，我愿意为主人效力，去做皮诺特的奴隶灵魂。”

我犹豫片刻，猛下决心扬声道：“不行！凯塞尔是我的朋友，并不是什么奴隶灵魂，我没有权利这样做！”

凯塞尔听到我的话，身躯微微颤抖，可以清晰感受到她的激动。

皮诺特闻言半晌没有出声，圣殿寂静无声无息只有我周围的神念和粘稠魔液的碰撞声。

许久皮诺特粗哑的声音再次缓缓响起：“吉拉，那你说该怎么办？难道非要我和你决一死战？”

“你可以选择相信我……”我长出一口气，心中也不由辗转反思，目前我和皮诺特都是有些两难，既不想退让，也不敢轻易相信对方。

“那你为何不能相信我？”皮诺特说着庞大的恶魔身影出现在我面前，巨大的身躯渐渐缩小恢复成一般人类大小，“吉拉，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我只是把你当做苏珊的代替品，当时我的情绪也非常不稳定。我觉得愧对了苏珊，却也不愿承认自己对苏珊的感情，不过我从始至终都没有在意过你。”

我看着恢复成原本模样的皮诺特，比起教皇的沉稳老态，皮诺特的模样更加猥琐一些，不过我却觉得这个模样让我有些熟悉的亲切感，我并没有开口，只是看着他，知道他后面还要继续说。

“吉拉，后来我也逐渐知道你的存在，却也从没有想过会和你有任何接触，你在我脑海里是一根刺，是苏珊失去力量的元凶，这样说……我其实十分怨恨你的存在，但又由于对苏珊的情感，我爱屋及乌的又不愿伤害你……”皮诺特目光变得有些殷切，却给我一种截然相反的悲凉感觉。

“如果你能回答我几个疑问，或许我就可以试着相信你了。”我的目光从他脸上移开，看着他手中的玄魔圣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