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痴情女私闯牢房 独身女夜藏金屋(1 / 2)

 梅雪娇和文若剑约林思春来到柳林湾,商谈营救峰松之事。林思春听罢,气不忿儿地说:“太卑鄙!竟下此毒手,杀人灭口,栽赃峰队长,一箭双雕,想的美!我一定要弄个水落石出,给峰队长鸣冤。”

文若剑应声道:“好!能遇上你这样爱憎分明,斗富济困的侠女,此事就成功一半。”

梅雪娇持之有故地说:“从案情分析,侯烟鬼忏悔时,正好被金天龙的法律顾问万弃钱发觉。金天龙肯定要杀人灭口,必然派他的得力干将苍海龙。”

文若剑接着梅雪娇的话茬说:“若真凶抓不到,峰队长便永远脱不了干系。”

林思春紧接着问道:“那你们说咋办?快拿个招!”

梅雪娇试探地说:“能找一个侠肝义胆的女人,当然还必须是苍海龙最倾慕的人。利用美人计,拿酒灌醉他。酒后吐真言……”

文若剑有意反驳她说:“这招损一点,选这样一位女人不容易,再说,而今哪个女人还肯忍辱含垢呢?”

林思春义形于色,急切地说:“你俩别费心思啦,为了能救出峰队长,我甘当此任!”

梅雪娇半问半激地问道:“你行吗?不会出事吧?”

林思春坚定地说:“没问题!苍海龙常想请我吃饭、跳舞,约了我几次都没理他。今天中秋节,他又约我晚上去他家。”

梅雪娇仍不放心地问:“他家住啥地方?你搭车方便吗?”

林思春说:“滨湖大厦二十八楼108户,方便着啦。”

“看来非你莫属了,小心从事。”梅雪娇目有敬意地直视着林思春说。

文若剑满怀希望地望着林思春说:“今晚全看你的了!你可是当代的西施、貂婵了。”

“哪能同她们相提并论?”林思春信心十足地说:“不过,你们放心吧,我会见机行事,保证完成任务。”

梅雪娇站起来冲文若剑说:“那咱们回去吧,让林思春早作准备。”

林思春看看梅雪娇,又望望文若剑说:“那好,我先走了,你俩再转转。”

梅雪娇紧握林思春的手,殷切地说:“祝你马到成功!一帆风顺!”

文若剑见林思春走远了,忙说:“刚才,咱们只顾说话,有一位戴口罩的老同志从咱身后过去,过后,我才发现象你局信局长。”

梅雪娇随口道:“这有啥奇怪的?今日中秋节吗?他去看望烈属老人。”

文若剑又说:“那碰到一块儿,咋不打个招呼呢?”

梅雪娇不容置疑地说:“咱们不是背着身正谈得投机吗?他不愿打扰吗?再说,信局长走路从来目不斜视。”

石磊落很快约见了信守道。信守道一见材料袋,转颜失色,马上想到是雷震宇瞧不上他送的薄礼,才告发他,以表清廉。他当即辩解说:“雷市长误解了我!他对我关怀备注,我完全出于感激之情。请石书记明查,酌情处理!”

石磊落心想:“公安局目前正在紧锣密鼓地扫黄查赌。自己的儿子赌博成性,屡教不改,一旦被抓,后果不堪设想。给人留情面,给己行方便。”想到这儿,他便就坡下驴地说:“我可以向雷市长解说这事,放你一马!谁还没有犯糊涂的时候?”

“多谢石书记开恩!”信守道扑上前紧紧握住石磊落的手无比感激地说:“以后有啥事就招呼我一声,恩报恩还嘛。”

石磊落送走信守道后又犯难了:“为保儿子平安无事,一下子答应了信守道的请求,那怎样向肖无华交代?”他关上房门,关上手机,谁敲门也不开,座机响了也不接,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垂下头,两肘支在膝盖上,双手撑着下巴苦苦思索着,突然灵感一发,计上心来,当即打电话把肖无华请来,便先声夺人地说:“肖局长,你反映的这事和当事人所讲的有些出入。信守道彻底坦白了,但他一口咬定,他送给雷市长两万元,你怎么才交出一万元?还截留一半儿?你知道这是什么行为吗?辜负了我对你的信任!”

犹如被人打了重重的一记耳光,肖无华顿觉脸上烧辣辣的,忙分辩道:“石书记!我怎敢截留?明明是一万元,我可以用头担保!”

石磊落态度凛然,目光咄咄地说:“办案讲的是证据,不信誓言!你说一万,有何凭证呢?”

肖无华反问道:“那信局说两万有谁作证呢?”

石磊落当即语气缓和下来,说道:“他虽然拿不出证据,可说得很在理。他说,给雷市长送礼,一万元能拿得出手吗?你想想这话也合乎情理嘛。”

肖无华又反驳道:“可办案也不能凭推理呀?”

石磊落说:“是呀,推测臆断不行!可堂堂二位局长都拿不出证据,你说我该相信谁呀?难道是雷市长从中作了手脚?要不等我问问雷市长再作处理!”

肖无华急赤白脸地连声说道:“别别!这事越抹越黑、越说越糟糕。怪我多嘴!你看着办吧。”

石磊落见肖无华的一下子服软了,紧接着说:“你这话算说对了,这事越抹越黑,说出去对你二位都不光彩,跳到黄河也洗不清。我看就到此为止吧,全当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幸好信守道还不知是你举报的,其他人也一概不晓,搞不好会伤了你两的和气,以后还咋配合工作?我替你两人保守秘密。信守道有行贿之意,钱却神不知鬼不觉地落到你手里,属于行贿未遂。究竟是多少钱,无从考证,疑罪从无,我也不再追究。不论怎么说,信守道的钱算白丢了,人也丢尽了,让人贻笑大方。你交来的一万元现金,咱俩以无记名的方式投寄给灾区人民,对这事作以了结。你看如何?”

肖无华仍不服气地慨然长叹道:“见义勇为反遭疑,好人好事做不得!”

石磊落笑道:“你的好意我领会,心胸放宽别丧气!”

空中一轮月,地上数只烛。

月旁星淡淡,烛前人恋恋。

饱受高墙禁锢之苦的峰松在中秋之夜,在自己过生日的晚上,意外地见到朝思暮想的儿子强强。“乖儿子!”“爸爸!”热泪盈眶的峰松紧紧地搂着强强亲了又亲,爱不释手,竟把带儿子前来为他做生日的菊秋白忘了个一干二净。

菊秋白不忍心打扰他父子俩的团聚谈话,悄悄走到门外。

半晌,峰松才想起菊秋白,忙问强强:“你菊姨呢?”

强强也才想起阿姨,忙回头呼叫:“菊姨!”喊着跑到门外,把菊秋白拉回来。

峰松抱歉地说:“老同学,太对不起你了!你好心好意带强强来为我做生日,我只顾和儿子亲热,却把你晾到一边。”

菊秋白笑道:“老同学说这话就见外了,我刚才上洗手间,你父子几个月未见面了,也该多聊一会儿,我能理解。”说着,她把生日蛋糕摆上,点亮蜡烛。

峰松又问:“你咋进来的?已超过了探亲时间。”

菊秋白随口道:“无钱寸步难行,有钱走遍天下。我把狱警都买通啦,再说,他们都知道你是无辜的,都同情你。今晚过中秋节,对你特殊照顾。”

峰松心存感激地说:“太感谢你了!你向来做事细心周到,善解人意,竟还记得我的生日。”

“今晚给你做生日,也是给我做生日。”菊秋白嫣然一笑,眼中闪烁着浓得化不开的温柔,如同金秋棉田里笑傲枝头的洁白无瑕的棉絮一样温柔,含情脉脉地说:“峰松,你忘啦,咱俩是同年同日生,我第一次过生日,还是你给操办的。”

峰松恍然大悟道:“啊!老同学,真有你的,把十多年前的事还记得那么清。”

菊秋白喜形于色,禁不住说道:“更令人惊喜的是咱俩同是出生在中秋佳节之夜,花好月圆之时,自然就难以忘怀了,况且,大伙都说咱俩长得特象,你说怪不怪,挺有意思的。”

峰松感慨地说:“就是太巧了,谁会想到咱俩同是中秋佳节的爱果。”峰松喜出望外,深感今晚是他今生度过的最难忘的一次生日。他不时地摸摸强强,感激地望望菊秋白,问道:“你今晚是怎么接到强强的?”

未等菊秋白回答,强强便抢过话头喊道:“我緾着妈妈要见你,妈妈急着外出,不带我来,正好菊阿姨来咱家。”强强说着又扑到菊秋白怀里。

菊秋白搂紧强强亲了亲,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笑着说:“强强太顽皮,太可爱了!我知道你此刻特想见儿子,我也很喜欢强强。”汹涌的潜流从心中漾起,一朵红云倏地飘上她的面颊。

峰松满心欢喜地瞧瞧儿子,又看看菊秋白,三人开心地笑了,笑得是那样的灿烂,胜似当晚明月,强过盛开的秋菊。

苍海龙家灯火辉煌,乐声緾绵。西装革履的苍海龙紧紧抱着身穿玫瑰红连衣裙的林思春在客厅翩翩起舞,如醉如痴。林思春看看手表,强笑着说:“我累了,一进门光知道跳,跳死你!不知心疼人,也不懂得中秋赏月观夜景,浪漫一些,真是个土老帽!”

苍海龙忙解释说:“我的心肝宝贝,糖葫芦!把你顶到头上怕掉了,含到嘴里怕化了,哪能不心疼呢?我一看见你红红的嘴唇,白白的脸蛋,高高的胸脯,圆圆的屁股,就忍不住了。”说着,他随手关了组合音响,拉上林思春便跑到阳台。

天空月明星淡,给金州湖披上一片金色。苍海龙仰望着天空说:“林妹子,你看今晚月色多美。”

林思春哪有心思观赏月夜秋色。她举目远眺,望着拘留所的方位。心想,此时此刻,峰松在拘留所多孤独,多难熬……

苍海龙偎依着林思春问道:“你在想啥呢?”

林思春搪塞道:“抬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自然思念我失去的亲人。”

苍海龙打断林思春的话说:“好啦,别伤感,快进屋去。”说着,便又抱住林思春。

林思春拨开他的手,推诿道:“你答应请我喝酒呢,王婆卖瓜,光说不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