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质定成败信实决盛衰诚招天下客誉引外资来”的大牌匾高悬在金烟公司厂房大门上,格外惹眼撩目。
林思春送报表,刚走到一楼跟前,发现保安员苍海狗提着一大包肉菜之类的东西,急匆匆地向后院一号仓库走去。她好奇的,躲躲闪闪地跟着。
“仓库重地严禁烟火闲人免进谢绝参观”十六个大字紧贴一号仓库门边,显得恐怖森严。
林思春见苍海狗打开大门上的一个小门,将东西提进去。林思春正纳闷,忽听有人叫她,抬眼一瞧,见苍海龙从仓库出来,便问:“大经理!原来是你,藏在这里干啥?我给你送报表,到处找不见你人。”
苍海龙道:“林妹妹,快拿过来!我最近在清仓验货,出来透透气。”
林思春忙赶过去,把报表交给他,随说:“不请我进去看看?”
苍海龙忙道:“库里气味不好,怕呛着你。”
林思春追问道:“那怎么还买那么多肉呀菜呀,开小灶,不错吗?看来金总对你真是特殊照顾。”
苍海龙争辨道:“哪象你红得发紫,金总见你都要让三分。我们不过是狗沾下蛋鸡的光,吃点剩食罢了。”
林思春一愣,急问道:“下蛋鸡?谁是下蛋鸡?”
“你还蒙在鼓里?”苍海龙见林思春茫然好奇地盯着他,马上改口说:“跟你开玩笑哩。”
林思春灵机一动,冒诈地问:“不就是个姑娘吗?却说是下蛋鸡,多难听。”
苍海龙见林思春知道此事,便说:“这可不是一般姑娘,给金总生金娃娃呢,大鱼大肉养着,几个人都在侍候呢?”
林思春一下子明白了,随即说:“还有一个老大爷吧?”
“你别管那么多了,闲言传不得,闲事管不得,知道的越少越好。”苍海龙极力想封住她的口,不得不这样说。
林思春非要打探清楚不可,就激他说:“看来你是百事通,对你大妹子还保秘呀?”
苍海龙无可奈何地说:“不,难得糊涂嘛。”
林思春欲擒故纵地说:“不说拉倒,我走啦。”
瞧着林思春优美的身段,扭着丰满的圆屁股翩然而去,苍海龙留恋不舍地喊道:“林妹妹,中秋节快到了,到我寒舍来玩,我慢慢告诉你。”
林思春回头莞尔一笑,双眼里射出动人心魄的亮光,随声道:“可以。”
霎时,苍海龙眼睛都直了,馋猫似的紧盯着林思春说:“那你可不能食言。”
林思春又回头向他飞了一个媚眼,娇声道:“那就看你的表现了。”
苍海龙忙道:“保你满意!”说着,他心里美滋滋的,便想入非非,魂不守舍了。
傍晚,秋红椒浓装艳抹,穿得花里胡哨的,拉开门正准备出去,忽见文若剑、菊秋白、梅雪娇三人提着一大包东西,站在门口,便冷冷地说:“你们来干什么?”
文若剑忙笑着说:“峰松给你和孩子买了些东西,让我们捎来。”
秋红椒哼了一声说:“现在想起我和孩子?晚啦,早干啥去。”
菊秋白接着说:“红椒嫂,能进去说话吗?”
秋红椒转身进屋,几人跟进来,一时干坐着,不知说啥好。
文若剑一句话打开僵局:“听峰松讲,你家小孩天生丽质,聪明好学,还擅长唱歌,声音甜美。我正好认识市少年艺术学校一位声乐老师,不如把孩子送到那里,好好培养训练。将来定会出落一名歌唱家。”
秋红椒一听这才开口道:“行吗,等我解除婚约后……”
菊秋白忙拦住秋红椒道:“红椒嫂,培养孩子要紧,千万不要再提离婚。你错怪了梅雪娇,她今晚亲自登门,就想当面把话说清楚。”
秋红椒听到这话,立时又提高嗓门嚷道:“有啥可说的?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情。暗当婊子还想立牌坊!”秋红椒几句话噎得菊秋白半晌说不出话来,文若剑嘴里也没词了。
梅雪娇涨红着脸,泪眼汪汪地说:“红椒嫂,你打我、骂我,再沉重的打击我都能承受得住。可你不该再往峰队长头上泼脏水,玷污他的清白,尤其是在他停职戒毒的这非常时刻,他已经够苦的,承受着常人难以承受的痛苦,现在正是他最需要你的时候,你不仅不去看他,竟然提出离婚,把孩子带走。这不是在挖他心头肉,置他于死地吗?”梅雪娇诚恳而又激动地接着说:“实话说,我是喜欢峰队长。象他这样一身正气,光明磊落的男子汉,谁不喜欢呢?可我从未有过非份的想法,更不可能做出对不住你的事。”
秋红椒极不耐烦地说:“你说他好,心疼他,喜欢他,我成全你们。你们看,我过的啥日子?住着不足60平方,老掉牙的破房子,一样值钱的东西也没有,他还整天早出晚归不沾家。孩子扔在幼儿园不闻不问。现在又染上毒瘾,祸害全家,我以后还能安生吗?你们走!别费口舌了。这婚我离定了,谁也别想拦住我!”说着,她站起来连推带搡地把文若剑他们赶了出去。
艺乐园歌舞厅,彩灯忽明忽暗,歌声时起时落,喧闹不休。苍海龙和秋红椒手拉手走到二楼一间幽雅清静的贵宾室。苍海龙拿出一个精美的小盒子,从中取出一枚蓝宝石钻戒,金灿灿,光闪闪。
秋红椒一见,惊喜地叫道:“啊!太美了!”
苍海龙直视着她问:“喜欢吗?”
秋红椒忙说:“太喜欢了!”
苍海龙随之给秋红椒戴在手指上。秋红椒爱不释手地欣赏一番,便一头扑在苍海龙怀里。
苍海龙趁机说:“我和他,谁好?”
秋红椒爽声答道:“当然是你好,善解人意,体贴入微,最会讨女人的欢心。”
苍海龙又借机道:“那你还不当机立断?等待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