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抑攘眼神幽暗“戚掌门,虽然你所谓的遗宝不准备要了,但是你可要仔细思虑,你已经损失了一子一女,还有尊夫人关灵素,现在真传弟子又死在眼前,若是大军压境,直接杀了王浩,固然痛快,可杀了他,什么东西也无法挽回,还是等于零。不如细细压榨他,我们几人将这王浩生擒,然后得出答案,让他以最痛苦的方式死去,才能泄我们心头之恨!”
戚仲庄气的胸口起伏不定“我们四人怒气冲冲而来,项零醉已死,窦怀燃是一大助力,却暂时失去战斗力,老夫受伤虽轻,却也着了这小子的道,只剩你一人,你能捉住这小子?”
南抑攘笑道“这小子若是真有那三头六臂,还怕他作甚么?但是问题是,这小子即使是杀了贵派的真传弟子,也是偷偷摸摸躲在那大鼎之下,说明本身实力不足为惧,还怕他作甚?老夫堂堂唤雨境高阶武者,还怕他一区区移海境吗?”
场中顿时只剩下南抑攘与王浩,王浩对着南抑攘道“看来报仇是假,昔日雪香春坞遗迹没有得到,特来报复是真。”
南抑攘姿态不变“世间之事,真真假假,谁又能分清。”
王浩忽然诡谲一笑“你以为,是我与寄千香要你的性命吗?”
南抑攘忽然皱眉看向王浩:难道不是?王浩昔日得了雪香春坞遗迹,自己打伤了与他同行之女,虽然不知那女人与他有何渊源,照那情况看来,恐怕也非同一般,随后自己在他即将逃走之前,全力击出一掌,本以为王浩必死无疑,谁知还活蹦乱跳。
自己一直便是以为王浩是挟怨报复,因此勾结了那寄千香,只是不知用什么法子使寄千香同意与他一起击杀自己罢了。
“如果只是我们,你也不想想,那小镜湖堂堂天之娇女寄千香,怎会与我一无名之辈勾结在一起,还是杀一个唤雨境高阶武者,明知不可为而为之,那寄千香何等人物,怎会同意?”
“所以你必然使了什么诡计,或许就与那寄千香迅速突破唤雨境有关系。”
王浩轻蔑一笑“要杀你之人,不仅仅是我,还有承朝洞!”
顿时那南抑攘宛如被浇了一盆凉水,心中惊寒不已。
“不可能,老夫与那承朝洞无冤无仇。”
“我不过是与你有仇,顺带杀你,而真正的始作俑者,却是承朝洞,看你这神情,想必也知道承朝洞的来历,便用不着我多说了,即使今日你杀了我,那承朝洞的追杀也会无穷无尽,你南抑攘日后,恐怕连睡觉都要睁着一只眼睛了。”
南抑攘难以置信的看着王浩:怎么可能,寄千香之所以要杀自己,居然是因为承朝洞直接指派?南抑攘为天水湘桥的掌门,怎会不知那承朝洞是何来历。
但凡是承朝洞要杀的人,从来就没有一人能侥幸脱逃,想必那寄千香必然与承朝洞做了什么交换,这才
南抑攘惊疑不定的看着王浩,忽然戚仲庄在身后一边疗伤一边道“南抑攘,休要被这王浩蒙骗过去,明明是他一个人的主意,现在见你亲自对他,心中大慌,因此才出此下策,不要因此而浮动心境。况且,退一万步讲,即使此事真的与承朝洞有关,他王浩也脱不了干系,先杀了这王浩,再夺得宝物,照样可以一举两得,承朝洞的事,杀了这王浩,自然再从长计议。”
南抑攘忽然一笑“差点上了你这小子的当,即使此事真的与承朝洞有关,我先杀了你,再搞清楚原因,既然承朝洞可以等价交换,我南抑攘便也以昔日栖云观遗迹至宝,等价交换我南抑攘的性命,又如何?”
王浩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之色。
南抑攘敏锐捕捉,顿时哈哈大笑“看来差点还真的中了你的计,不过王浩,今日你以如此劣势对上我,死后也足以自傲。我南抑攘,便让你死在我天水湘桥的阵法之中,便也可让你含笑九泉了。”
王浩将十道小五行符捏在手里,准备见势不好,再扔出去几张,却忽然那南抑攘嘴角一弯,似乎早已看透一切,双手挽了一个复杂的手印,骤然向前一推。
王浩身有《八卦天光书》,自然知道那阵法是什么。
居然是四象朝凤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