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峰一直心惊万分的盯着他父亲的战场，只是一切都超出他的想象，那两副道图缓缓合拢之后，那名无上皇族的声音戛然而止，身躯被碾碎后崩开的血水竟然也被眨眼之间磨灭殆尽，化成一片飞灰荡开。

夜峰很清楚这种情况预示着什么，不管是准帝还是真正的大帝，一旦连血肉都被彻底磨灭，这预示的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陨落。

因为那里此时血肉被彻底摧毁之后，半点波动都没有了，一位堂堂帝级强者出现这种情况，唯有陨落才能解释。

而随着那滔天毁灭之力溃散而出，有一道虚弱的声音伴随着传出：“你竟然达到了这等境界！”

这是一道虚淡的精神波动，后面似乎还有一句话，但因为精神波动太微弱，后面的话语连夜峰也无法捕捉到。

只是他却瞬间变色，心中波澜滔天。

这句话的意思没有那么深奥，要么是在说人皇在空间和时间大道的造诣，要么就是在说人皇的修为。

而夜峰觉得那名天神如此吃惊，那声音中似有不甘，似有无奈，隐隐感觉那名无上皇族说的并非是人皇的大道之法造诣，而是在说人皇的修为境界。

关于这方方面的问题，夜峰很早以前就有过诸多疑问，因为他至今为止也只达到了准帝七重天，距离帝境尚且都还很远，所以根本就无法去推测和洞悉帝境才能触及的秘密，不知道帝境往上是否还有其他境界划分。

虽然夜峰曾经就很怀疑，在他推断中，修者达到帝境之后，纵然脱变已经达到极致，但修道之路是不可能真的登峰造极的，没有最强，只有更强，修炼终究要永无止境才对。

只是一路走来，他遇到了太多盖世强者，都只是大帝境，他曾询问过，但却也没有得到明确的答复。

此时他心中波澜万千，默默看着自己的父亲，无形中已经确定了什么，因为刚才那道精神波动传出之后，刚冲上来的数名帝级天神都满脸惊骇的看着人皇，看他们的反应，一时间似乎都是惊疑不定的，仿若不敢出手那样。

那名无上皇族眨眼间被彻底磨灭，这不管是对哪一名帝级天神来说都是冲击无量的，虽然那里波澜未平，但在场的帝级强者，谁都知道结果了。

所有的血雾都被磨灭，丝毫气息不存，纵然是帝级强者也没有生还的可能。

虽然之前那名无上皇族与人皇交手的时候就看得出来，他确实无法对抗人皇，但谁都没想到他竟然会被直接抹杀，人皇几道大杀招打出，他连反抗的力量都没有，一路被碾压，直至陨落。

“你难道已经走到了那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