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希浅红唇一勾,气场全开的逼近护工,“那么我来告诉,就你今晚的行为,我可以告你谋财害命,你明白吗?”
“你,你在胡说什么!什么谋财害命?”护工被她逼到墙角,连肝都在打颤。
“我把宫羽交到你手里的时候,他生命体征正常,并且医生一再强调,只要护理得当,按时换药,他很快便会恢复,
结果呢?我离开不过一个小时零几分,你就打电话告诉我他高烧不退,生命垂危?这不是害命,又是什么,嗯?”
江希浅抓起护工的衣领,冰凌似的目光逼视着她,
“我走进病房,刚查看完宫羽的病情,你就迫不及待的跟我邀功,说什么是你及时叫来医生,才保住宫羽的性命,你那么说的目的,难道不是为了跟我多要些钱财么?”
护工被她吓得脸色煞白!
这女人是魔鬼吗?
怎么连她的心理活动知晓的一清二楚!
护工刚刚虽然嘴硬威胁江希浅,却到底只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市民,这会儿被气场全开的江希浅压制的完全无法思考,只哆嗦道,
“你别吓唬我,虽然我确实是忘了给他换药,但我真不是故意的,工钱我不要了,你别跟我说什么谋财害命,一家老小还等着我养活呢,你行行好,放我走吧。”
江希浅闭了闭眼,当即松开她的衣领。
护工抬起脚缩着身体往外走,以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就在她走到门后,伸手去拉门把手的时候,突然听到后面罗刹似的女声传来,
“站住!”
护工吓的一哆嗦,当即顿在原地一
动不动。
江希浅从包里掏出几张红票子,走到护工旁边,将那几张现钞递给护工,“你的酬劳。”
护工一脸震惊的看着她,却没敢伸手。
这女魔头刚刚那么威胁她,可不就是为了赖账?这下怎么又给她递钱?
江希浅知道她在想什么,再一次用钱戳了戳她的手,面无表情道,
“这是我们之前就说好的,我不是言而无信的人,刚刚之所以跟你说那些,不是想赖账,只是希望你明白,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么多白痴给你耍。”
护工像是被无数巴掌啪啪打脸,打的满脸通红。
耍小聪明占小便宜,都快成为她的本能了,这下突然被**裸戳出来,这滋味...
护工接过钱,在江希浅的注视下,感觉浑身长了刺一般,这女孩儿年纪轻轻,眼光太毒了点儿!
她伸出手来开门,正想往外走呢,却冷不丁发现门外站着一个男人。
好么!
她刚刚还在想,这个世界上,怕是没有哪个人的眼神,能比她身旁女人的眼神更冰冷、更令人心生恐惧!
没想到,还真有!
不仅有,她一开门就见到了!
眼前这男人,不仅眼神冰冷,甚至连他全身都像是披裹着寒霜!
他清凌凌往那一站,便是一座北极冰雕,仿若能把这方圆几十里之内,冻得寸草不生!
她今天是碰到哪路邪神?
护工手持钞票,站在原地冻得瑟瑟发抖,愣是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何动作,直到听到身旁的女孩儿说了一句‘你可以走了’才如梦初醒般的抬脚便跑。
顾庭深是之前接到一个电话,才没有和江希浅一起进病房。
接完电话过来,走到病房门口,听到护工威胁江希浅,他本想直接推门进来,却没料到能看到她气场全开的样子。
他的宝藏女孩儿,总能让他看到意想不到的一面。
看着顾庭深站在门外,江希浅嘴角微抽。
大佬这满身寒霜的气场是要闹哪样?
完蛋!
该不会是她刚刚对着护工耍流氓的样子,被他看到了吧?
回想一下,她那样子,还真是...不讨喜!
“你,你怎么不进来啊?”江希浅僵直着一双手,朝顾庭深拱了拱。
这是个单人病房。
顾庭深的视线在她脸上停留两秒,满身的冷肃之气以可见的速度消融,随后漫不经心的朝病床瞥了一眼,才抬脚进了病房。
江希浅赶紧搬了一张椅子过来请他坐下,
“那个...老板,我觉得吧,医院的味道不怎么好闻呢,您说是吧?这到处是消毒水的味道!还有这病房的条件,虽然我给他要了个单人间,但这空间,对您来说,实在有点逼仄啊...”
江希浅说来说去,目的不过都是为了让顾老板早点回去,她在这照顾病人,让大佬在这陪着,实在说不过去嘛不是!
可她说了老半天,说的口干舌燥,连口水都没敢喝,大佬却连个标点符号都没回!
她低着头偷瞄了顾庭深一眼,却发现大佬好像根本没在听她说话!
真特么蛋疼!
合着她费了无数脑细胞找理由,在这巴拉巴拉半天,全部对牛弹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