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以后我真的就是你爸爸啦,你得改口喊我爸爸。”
虽然我知道,许久以前我让天幼改口喊过我爸爸,没有成功,但是这次不一样,这次名正言顺,她得喊我爸爸。
天幼说:“为什么要喊爸爸,喊叔叔不是一样吗?”
我说:“不一样的。”
天幼问:“为什么不一样?”
我说:“我和你妈妈马上就要去领结婚证了,领了结婚证在法律上我就正式成为你爸爸啦,所以你得喊我爸爸。”
天幼说:“可是我改不过来,我看见你只知道喊叔叔。”
我说:“没关系,慢慢改,叔叔提醒你。”
天幼说:“好吧。”
我说:“那你现在就喊我一声爸爸。”
天幼喊:“爸爸。”
我说:“什么?我没听清楚,你再喊一遍。”
天幼又大声地喊了一声爸爸。
我说:“好,爸爸听到了,你去看电视吧,我不哼歌了。”
天幼的身影离开了玻璃门。
何婉清经过卫生间门前说:“你连爸爸也急着做啊?”
我说:“我不急啊,我只是想先过过隐,等你再生一个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呢?”
何婉清说:“你还要我生一个啊?”
我说:“能生就生,不能生就算了,反正我已经有一个女儿。”
何婉清把头凑到玻璃门上说:“如果我以后真的不能再生了,你介意吗?”
我说:“不介意。”
何婉清不说话,离开了门前。玻璃门外没有何婉清的身影,突然变得空荡荡,我心里仿佛也有这种感觉。难道我介意何婉清不能再生?
这个想法很快在舒服的热水中被冲得一干二净。